两位当事人当场就被带到村委会。
村长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把情况说一下。谁先说?”
王志英道:“我先说吧!”
村长点点头。
“天黑以后,这冯木到我家来推门。当时我已经准备睡了,大门也已经上闩了。没推进来就转到窗户那里去叫,我打开窗户,问他有什么事,他也没说别的,就是叫我开开门。我没理他,顾自关掉窗户关掉灯睡觉了。没想到这家伙跑到我大门那里用脚使劲揣。我起来,打开大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也没说话,跑进来一把从后面抱住我。把我都快吓死了,就叫起来了!”
“冯木,你说,事情是不是这样的?”
“这……这个……”
见他结结巴巴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大家就明白王志英说的完全属实了!
这是,王志英的那个侄子的一只手又举起来了!
村长忙拿住他的手,急道:“兄弟你别冲动,出了事要说,打是打不出头的。”
“对于这样的畜生有什么好说的?崔晓不就给他害死的吗?北坑村谁不明白?现在竟敢来骚扰我的婶子,要不是看在兄弟你当村长的份上,我才不跟他噜苏呢!直接就把他给劈残了!”
村长向他摇摇手,然后转向冯木。
“婶子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属实,请你确认一下。”
冯木看看眼前的形势已经完全不对,要是自己真的认下这事,恐怕就是能出这村委会的门,到了家里仍然过不了关。谁不知道王志英的这位本家侄子是拼命三郎?
想来想去,在铁的事实面前,今晚的事儿也无法否认,要想挽救自己,就得把上次的事儿给说出来。只有那样,大家对今天的事就会有一定的谅解。另外方面,也让大家认识一下这位假装正经的王志英是多么的虚伪。
主意打定,他便将前些时王志英家的房子塌了一角,是如何找他修理,又是如何和他发生关系的事,也来个竹筒子倒豆,一点不留地给全部倒了出来。
听了冯木的叙说,在场的人真的是面面相觊,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了!
突来的一声吆喝,倒把大家全都吓了一跳。
“冯木,你血口喷人!”
此时,倒是轮到冯木冷静了,看着急的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的王志英,他却不紧不慢地说:“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到现场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既然说事情,那就得讲证据啊!
在冯木的带领下,一干人等暂时离开村委,朝王志英家走去。
村长在跑过来的时候是带了手电筒的。在来到王志英的门前时,他的手电筒就自然地照向了她家的屋角。
也确如冯木所说的,那屋角是有一块倒塌掉重新修好的,而且外面还粉上了水泥。
看到这样的情景,村长马上就想到了那水泥。现在,北坑的公路路基虽然打通了,但路面连动都还没动过。交通局在发包的时候,把路基和路面分成了两个项目。虽然冯木的路基刚刚完工,但承包路面的老板都还没露面呢,更不用说做了!
再说,因为路不通,北坑人也不会去买车。那些在外面混生活的,虽然有些人已经买了摩托车,但直接开回北坑的,却还没有。
所以,在这样的地方,人们要搞上一袋水泥,那是千难万难的事。不要说王志英这样一位已经失去了男人的女人,就是劳动力强盛的人家,像修这样的墙角,也应该都是烂泥抹抹就算了,谁会跑上寮去背回那么一袋足有一百斤重的东西?
这水泥,无疑是从冯木的工地来的,至于是买的还是送的,有待调查。
但是,事情的逆转却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在大家都好像是心中有数了的时候,王志英却突然说:“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但语气之凶,还一手指头戳到冯木的额头上,“说,是谁让你挖掉我的墙角重修的?”
好挖不挖,挖掉别人的墙角重修?而且是那么高的地方。世界上有这样的事?生活中会有这种可能?
“告诉你,冯木,你的信口雌黄陷害不了我。无论说什么,都需要证据。我这段时间连在都不在家,一直都在我亲妈家住着,帮她割稻子,每天都有人看到的,根本就没回来过,你放的什么狗屁?”
明明是你来找的我,我又让民工从工地抬回水泥,然后帮你修好的,再然后便发生了那种事情。你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信口雌黄呢!
一个说没在家,一个又是证据凿凿,村长灵机一动,马上将冯木带到村委会,让王志英先留在家里。并让她的侄子也暂留这边看着。
村长要做的无非也就是查清两个时间,一个就是那天王志英的墙头倒塌找他的时间。第二个就是民工把水泥抬到王志英家门口的时间。问清了这两个时间后,他让人看着冯木,暂时让他别出来。自己就跑到王志英家,问她在冯木说的那个时间段里人在哪里。
“那天我正好在我亲妈家里,她家的稻子也是那天开割的,割完以后又晒谷,中途我根本没回来过。我亲妈亲爹,还有左邻右舍的人都看到的,可以作证。这样的事情撒的来谎吗?”
要说这位王志英,原先也并不是她说的亲妈这个人,是她的养父母从小就把她从亲父母那里抱来,养大以后又嫁到北坑的。后来她亲父母那边也认回去了,于是便生父母养父母两边都走动了!
待到两人的话都问清楚了,村长便让他们各自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