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不会安生,夏舒也没有外出,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所以很快就过来了。
听到夏青要找夏舒过来,夏培海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这个当爹的还在这儿,夏青却丝毫没放在眼里,打算直接跟自己那个乳臭未干的儿子谈。
众人自然也察觉了夏青的态度,看着夏培海的眼神都变了,更别说对夏培海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巴结和尊重了。
众人态度出现的反差,夏培海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只好悻悻地坐在椅子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各位叔伯兄弟,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之前你们从夏家拿走的东西,我不会追回,但是夏家以后的产业也与你们无关。我会通知所有的铺子,你们各自的小作坊也好,大的门面也罢,与我夏府再无瓜葛,以后就各自凭本事吧。”
夏青的话对于这些夏家叔伯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善良可欺的夏青会变成这般模样。
每个人做事都是有底线的,不要依仗着血缘关系胡作非为,一旦超出人的忍耐力,爆发出来的能量往往也是你无法承受的。
而当你的生活需要仰仗别人的时候,更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旦失去援助,打回原形,那样的日子绝对是现在的你无法承受的。
惊讶,崩溃,茫然,不知所措,后悔莫及……这些词都无法准确的形容夏家叔伯兄弟此时的心情。
“青儿姐,你不能这样做,大伯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做你就不怕街坊四邻笑话吗?”
大伯眼见夏青竟然如此绝情,也顾不得叔侄辈分直接说了出来,要知道如果真的脱离了夏府,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维持生存。
“大伯,现在知道做事还有街坊四邻会看着了?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入狱的时候,你们来分家产的时候,置街坊四邻于何处啊?”
夏青根本不给大伯喘气的机会,继续说下去。
“当我在狱中备受折磨,而你们凭借着我爹用命换来的名声,我辛苦经营赚来的金钱挥霍的时候,你们又置街坊四邻为何处?”
“试问大伯,那个时候,就不用在乎街坊四邻的看法,不用在乎祖宗颜面了吗?”
夏青不顾大伯脸上千变万化的颜色,一口气说出了堆积在内心的诸多不满,顿时压的大伯根本无还口之地。
“夏青,虽然你现在掌管着夏府的产业,但我们始终都是长辈,这一点你不要忘了!”
夏家众人听着夏青控诉般的训斥,根本无言以对,只能悻悻的看着大伯,希望这个常常带头的人可以继续站出来为他们撑腰。
当然了,看着夏培海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任谁都知道这事是指望不上夏培海了。
夏青只不过是先拿他们开刀,和夏培海后面还有大笔的账要算呢,不然让夏舒来干什么。
而夏舒,始终冷眼旁观着这些人,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呵,大伯不说,青儿还真的忘记了,各位在座的叔叔伯伯们,青儿从小打到都只知道一些依赖我们夏府长期生存的寄...生...虫!”
夏青故意把最后的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听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面红耳赤,如坐针毡。
“夏青,你不要太过分!”
夏家大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拿出长辈的威严,想要震慑夏青,大家都知道夏青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也没有脸面反驳,而大伯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和夏培海共同劝众人分家的长辈,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夏家大伯很清楚,夏青虽然年龄小,还是个女子,但在处理事情上从不含糊,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也是夏家产业可以在夏青手上逐渐做大做强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