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慕容延钊就淡定多了,甚至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这一两天偶尔都能骑一会马了,每日里领着大军慢慢悠悠的走,组织民夫清理河道,偶尔派出轻骑去前方侦查,一点都不慌。
这可是真的将李处耘给憋坏了,一天之内跟慕容延钊足足吵了三次,每次都是一个时辰以上,扯着嗓子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偏偏慕容延钊这回也不跟他生气了,也不自己昏迷了,对李处耘的话全都当狗放屁一样不去搭理。
全军的将士都看出来了,这两位再这么缸下去非处大事儿不可。
这一天,慕容延钊将孙悦叫到自己的大帐之中,示意他坐下,还让老卓给他倒了杯茶喝,整的孙悦受宠若惊的道“怎么了慕容伯伯?出什么事儿了?”
“啊,刚才李处耘来找我,要于我分兵了。”
“分兵?”
“啊,他去打朗州,我去打岳州。”
孙悦皱眉道:“如此一来,他不成了先锋了么?”
慕容延钊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此理,不过依我之见,那李处耘现在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会速破朗州,来借此与我争功。”
孙悦点了点头,这段历史他也是只知道大概,细则早就记不清了,不过李处耘打的确实是挺快的,就是破的方法实在太坑。
“就现在我们俩的关系而言,分兵,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各打各的么,不过这样一来,我却是比较担心你的,我本想把你带去岳州的,但李处耘说什么都不同意,你又是禁军的编制,我也没法强求,可留在他身边,我又实在担心他对你不利,就把你找来,看看你是什么想法。”
孙悦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李处耘愣是将他这个监军给玩成了先锋大将,也是特娘的有创意了,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他直系下属这事儿还是变不了的,慕容延钊再罩着自己,毕竟跟李处耘还隔着一层,若二人分兵,自己跟着李处耘混,恐怕真没啥好果子吃。
但是跟着慕容延钊走似乎也不太好,一来这事儿名不正言不顺,腰杆子没那么硬,二来这也会让新军在禁军中显得太不合群,毕竟军队里还是很讲究派系的。
“慕容伯伯,我新军有便宜行事之权,只要能让我将在外,我就能对李处耘的军令有所不受,能不能以主帅的命令给我一个较为长期的,独立行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