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姓耶律,毫无疑问是皇族啊!你们家杂牌有个皇族当先锋?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延昭也是虎将,怒吼一声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上去,这一冲,立马就发现了不对,这辽骑实在是精锐的有点过分了,骑在马上射箭,却是指哪打哪,基本上三五箭就必然有一个宋军落马,他自己也中了好几箭,幸好被铁甲挡住,待自己冲过去之后又马上一哄而散,却依然弯弓搭箭,一边跑一边射,看起来井然有序。
“尼玛,沃罗铎!”
杨延昭都快疯了,他虽猛却毕竟不是傻子,很明显这就是耶律休哥亲自来了,他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凭着两千兵马就能吊打辽国战神的地步,吓得撒腿就跑,被耶律学古追在屁股后面猛追。
杨延昭一边跑一边回头射箭,然而这沃罗铎实在是太过精锐,分兵包抄,长枪与短弓交替使用,甚至还有的取下了小链锤呼呼的甩动砸人,往往废半天劲也杀不了一个,还被其中一个给夺了矛。
很快,就被身后的耶律学古给追上了,人家一矛刺过来直指他的背心,吓得他连忙一个镫里藏身闪过,一咬牙,抽出了自己的刀子回头朝他杀去。
“来得好。”
耶律学古见此也不虚他,干脆也弃了长矛改使长枪,与杨延昭一招一式的斗了起来,斗得七八回合,竟然是不分胜负。
毕竟人家也是名将么,哪有那么快就解决,真单挑起来这俩人还指不定谁赢谁输呢,可问题是杨延昭现在哪有心情和耶律学古比拼武艺啊,就这么七八招的功夫,他麾下带出来的兵马已经被沃罗铎给杀的七七八八了。
杨延昭激愤之下扭头就走,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砍向眼前的其他骑兵,对身后的耶律学古不管不问,耶律学古干脆笑呵呵地张弓搭箭,啪的一声正中杨延昭的后心,虽有铁甲挡着,可俩人距离太近,当场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吾命休矣。”
如果杨延昭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往回冲,那确实是有死无生之局了,可毕竟孙悦等人都在城上瞅着呢,一见事态不对,马上就开始组织人手去抢救,杨业更是一马当先,直接披挂着铠甲,随便领了一点亲兵就冲了出来,见那耶律学古得手,大吼一声,休伤我儿,然后就冲过来与耶律学古又战做了一团。
而这么一耽误的功夫,韩崇训也已经带着人杀了出来,孙悦在城墙上更是指挥放箭去射那些辽军,耶律学古也不敢打得太猛,倒是让他们把人给救走了。
两千骑出战,回来的不过四百来人,主将身负重伤,这无疑是一场大败了。
杨延昭一边吐血一边支撑着复命,指着李继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道:“你们家这是杂牌?”
李继隆也觉察此事古怪,却是不输嘴仗地回道:“反正我部三百余人出战得胜而回,有些人啊,呵呵,没有那金刚钻,非揽那瓷器活,也好意思自称猛将,当真是可笑,多亏了这是没立军令状,否则啊,呵呵。”
杨延昭气的噗呲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就昏了,杨业大怒,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干李继隆,李继隆也丝毫不让的扔下兵器握起了拳头,气的孙悦抽出了刀子乓乓的就砍自己的桌子。
“干什么干什么,还把我放在眼里么?李继隆,此事蹊跷你看不出来么?说特么什么犊子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