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耶律休哥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幽州城下,却是物是人非,啥也不想的头铁打了一波,发现抵抗的力度竟远远强于他的想象,以他的军事眼光很快就判断出来,除非大宋内部有变或是粮草不济,否则以他现在手里的兵力,十年八载的也没戏。
毕竟孙悦现在手里已经有二十万人了,而耶律休哥却只有十万,人家还有城墙之险,甚至都不需要跟他们野战。
于是耶律休哥只好暂且休兵,退守古北口,同时写了封信去幽州,希望孙悦可以信守承诺放了他的家眷,结果回信却说孙悦特么的人没在,让他稍微等两天,整的耶律休哥都愣了。
他当然不相信孙悦真的不在,他自认对孙悦已经足够了解,孙悦对他是有一点害怕的,不可能面对自己的来势汹汹却离开幽州上别的地方浪去,那不是孙悦的用兵方式。
所以思来想去,耶律休哥只能认为孙悦这是在拖延时间,可是大宋有啥好拖延时间的呢?应该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难道不应该是他们辽国么?
又或者是后悔了,不想还他老婆孩子了?该不会是早就遭受毒手了吧!越想越急之下,耶律休哥恨恨地又特么打了三天,同时纵容手下骑兵四处劫掠,扔下了无数的尸体,而且把幽燕汉人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也给打没了。
这让孙悦回来之后不由诧异了好半天,这特么耶律休哥疯了?这么不智呢么?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货咋想的,你要干咱就干呗,于是孙悦就开始跟耶律休哥死磕。
他还特意去找耶律休哥的老婆孩子唠了唠嗑,理直气壮地道:“这可不是我不守承诺啊,你们家大王压根就不在乎你们。”
“…………”
这两天他其实压力不小,又来回来去的折腾,以至于有点感冒,脑袋疼的厉害,可是偏偏契丹人都比较抗冻,更没有用砖房的习惯,耶律休哥丫一个堂堂南院大王,私宅居然是个帐篷,秋雨一下那叫一个凉,直接就给他放倒了。
大黄鼻涕流下来止都止不住,泡在切了姜片的热水里,感觉特怪,整的跟要煮了似的,而这样的身体状况下,加上脑子一迷糊,他特么就把李继勋和崔彦进给忘了,等他想起来,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儿了。
以至于,李继勋气的都快疯了。
不带这么不拿老干部当回事儿的。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开了不就得了么,但人越老就越是在意面子,李继勋一气之下,谁能想得到,他居然就敢在半夜的时候带着他的昭义军出城了,正好碰上了耶律休哥派出去试探劫粮的部队,狠狠打了一仗还打赢了。
得知这一切的孙悦简直是哭笑不得,本想等李继勋回来之后好好给他记个功,赔个不是,连庆功宴都摆好了,做足了姿态,结果这李继勋小胜一场之后竟然不不回幽州了,改为屯住顺州,人家不跟他玩了。
“老子当行营都部署的时候,孙春明还没生出来呢。”
这自然就犯了忌讳了,军队最忌令出多门,不能协同合作,况且他带了这么坏的头,将来万一崔彦进的旧部到了之后也玩这么一手可怎么办?如今的宋军中资历比孙悦高的那可太多了,甚至连赵匡胤的老领导都不是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