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很快接起电话,但并没有看见他说话,就又挂掉了,然后看了看时间说道:“供词马上录完了,我们行动吧,天亮以前必须把所有的事都做好。”
我们三人最后对了一下计划后,就一块儿走出停尸房。而房琳更是小跑着,装作匆忙的模样,跑向审讯室。
而我则与柯摩斯慢腾腾地也朝审讯室走去,不是我们不急,而是在计划里,我们的出场的时间要比房琳晚一些。
但在路上我们并没有闲聊,乘这个机会,柯摩斯兴许因案件即将告破而有些小激动,竟然破天荒地跟我谈起了“乌鸦图案”。
“小原,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凶手绝不可能是‘乌鸦图案’。”尽管一晚上没睡觉,使他显得有些疲劳,但精神上却很活跃。
“为什么呢?”我有点好奇。
“因为刚才房琳说到的犯罪心理学提示了我,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乌鸦图案’犯案的几大特征吗?”柯摩斯说道。
“当然记得,其一、他从不用相同的手段犯案;其二、案发现场所遗留的‘乌鸦’,每一只都是他犯案后以被害者的鲜血徒手绘制而成的,因此形状不一。”我回忆道,“但你也说过的,兴许是‘乌鸦图案’黔驴技尽了。”
“是的,我先前的确有过这样的怀疑,但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且不说这四个案子近乎一模一样的作案方式,就单单那四只一成不变的‘乌鸦’,就足以证明凶手不可能是‘乌鸦图案’。”柯摩斯慢慢解释道,“从先前‘乌鸦图案’所犯下的案情记录中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极其重视犯罪美学的变态杀人狂,同时也是一个疯狂的宗教信徒,他把自己当成是上天派来超度亡灵的使者,是乌鸦的化身。像这样的罪犯,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们是宁愿死,也愿破坏他们心目中的美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