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凶器是手机的充电线,我想原因不需我多说了,洛老头,这根充电线的真正主人,不是你,而是小丽吧。在她遗留在现场的私人物品中,独独缺少了一根手机充电线。而至于你为什么非要拿走这根充电线的原因,就在于这根充电线上面不仅有着死者小丽的血迹,也有着你的血迹。方才你与汪叔握手时,我看见你右手掌心处有一道明显的伤口,应当是你勒死小丽时,用力过度,被充电线的接头划破手造成的。”说罢,柯摩斯上前一把抓住洛老头的右手,摊开以后,我看见在他掌心处果真有道2公分左右的伤口,只是伤口好了许多,不仔细看的话,并不容易发现。
“没想到这些都被你发现了,x神探,果然名不虚传。你说得对,我也看过一些警匪片,知道运用高科技手段能从血迹中检测到人的dna数据,因此在我发现自己的血也弄到这根充电线上后,就不得不把它从现场拿走,但又不敢乱丢,怕被警方找到。只能将它藏于家中。”洛老头喟然长叹,“实际你方才找我借充电器时,我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因此,返回家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它藏到更隐蔽的地方,可惜,还没藏好就被你发现了。”
听了洛老头的话,柯摩斯也叹息一声,看上去他确实是在为洛老头惋惜:“我方才的所做事情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你自己交出凶器,可惜你错过了自首的机会。洛老先生,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天理昭昭,法网难逃吗?也许你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但以死者充电器作为凶器这一点看,你杀她并非蓄谋已久,可能是一时起了杀心,这是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使得你非要致人于死地?从而犯下这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问的是我作案的动机吗?哎,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再隐瞒也没什么必要了。”洛老头犹豫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考虑再三才开始陈述。
实际上,在案发当晚1点过的时候,早早入睡的他被小丽的电话吵醒,当他问起对方什么事时,电话那端的小丽突然提出一个令他心动的条件,而这也是他走出犯罪第一步的开始。
原来,因为手头紧,房租又到了该交的时间,小丽竟然想到了一个房租肉偿的主意,她向洛老头建议说她可以陪洛老头睡一晚,抵扣十天的房租。
对于老伴已离世四十多年的洛老头,平时尽管没想过这种事,但内心还是有些许的寂寞。并且,区区十天的房租,对于他的经济状态而来说,简直无足轻重,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居然答应了小丽的建议,并在挂了电话后,迅速赶到小丽的出租屋,两人就这么有了性关系。
“不可能吧?若是照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没有在小丽体内发现洛老头的dna呢?”我惊讶地问道。因为我当时清楚记得汪叔提过,法医在小丽体内只发现了竺某与朝某的dna。
“别一惊一乍的,发生关系时,带套或男性做过节育手术,都不会留下那种东西。而按照老洛的年龄来追溯,应该是做过节育手术。在他二十多岁那个年代,国家刚刚提倡计划生育,许多年轻男女响应号召,会主动去做节育的手术。”柯摩斯白了我一眼之后,满不在乎地答道,接着又看向老洛说道,“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