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清晰地看见，在他的笑声里，两行眼泪缓缓从他脸颊上掉落下来。

曲智疯狂的笑完后，再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似乎一下从大活人，变成丧尸一般，了无生趣。

目送他离开时那落魄的背影，我忽然感觉，柯摩斯先前跟他说和钰的死讯，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便禁不住问我的朋友:“你为何要跟他提和钰的死呢？”

“小原，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可怜他？”柯摩斯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我...”我想回答“是”，但话才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终归，无论如何，曲智都是个暴戾的杀人犯。

“实际上，该案的四个关系人，无论是被害者还是凶犯本身，他们都值得怜悯，也不值得怜悯。”柯摩斯说完这一番矛盾的话，却没有给我一个具体的阐释。而是看向汪叔问道:“汪叔，小研究竟是去哪里旅行了？”

“她原本打算去泸湖，但似乎刚到离江市，住进酒店的当晚，就被卷进案子中，目前人就在离水的警局中。”一提起汪小研的事，汪叔又露出苦闷的表情。

“平川省离水市吗？这祖宗也真是，散心也用不着跑这么远吧。”柯摩斯有些踌躇不定。

终归，刚刚得知，那一及很可能就在这两天醒来，假如我们现在赶去离水，那很可能赶不及那一及醒来的第一时间与他碰面。

但是，思考一番后，柯摩斯还是作出决定，看着汪叔说道:“汪叔，请问你知不知道具体的案情？不然我们现在就订机票，赶下午的航班过去，毕竟从我们这里到离水长河机场，不过就是一个半小时。若情况顺利的话，明天搞定了案子，后天可以飞回来。终归，这回小研会出去散心，多少有我的因素。”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只是刚刚打电话时，听那里的警察说道，小研杀死了住在她隔壁房间一名男性，甚至于，听说还有目击证人...这样，我马上订机票，我们一块儿赶过去。我在的话，你们行动起来要方便一些。”汪叔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汪叔，局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出面处理。并且，曲智的案子，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需要你去做，就让我跟小原去一趟吧。”柯摩斯说完站起来，迟疑地看我一眼后，竟然说道:“小原，干脆你别去了，我自己跑一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