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此情景,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房琳为什么要腼腆呢?难道是褚羽的母亲看上她了?想她撮合她来当自己儿媳?不是吧,若情敌是姓褚的家伙,我真是没什么胜算啊。不行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房琳就这么被人抢走,一定要赶在姓褚的前头,先一步与她确定恋爱的关系才行。
正在我想入非非时,柯摩斯却走到褚羽的床前,看着他说道:“褚兄,你感觉怎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暂时无法回到工作岗位上了。”褚羽答道。
“没关系,你好生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再说。”汪叔接过了话茬,说道:“只是,我真想不到,厉良会干出这种事,平日里看他老老实实的,怎么会...”
“常常就是这种人容易走极端。”柯摩斯总结道。
“实际上,这事也不能都怪到他头上,那天我也有问题。若当时我能有耐心,好好跟他谈谈,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汪督察,拜托你尽量帮他说说,争取判轻点,给他重头再来的机会。”褚羽好像有些内疚。
我感到不可思议,他明明是本案的被害者,竟然还要内疚,甚至,还在为罪犯担忧。若换作是他人,即便不恨凶手,恐怕也不会替凶手求情。
看起来,褚羽平日里那种爽直的行为,并不是他刻意做出的,而真正是发自内心,他真是个接近绝种的老男人了。
“最轻也要十年吧,即便改造得好,能获得减刑,等他从里面出来,也有四十大几了,人生最珍贵的年华已经过了。所以才说,做人,一定不要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出差错,否则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汪叔扼腕叹息。
“对,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他了。”柯摩斯好像很有感触地说道:“但可惜的是,道理每个人都懂,但还是有太多人,一直要到了黄河才死心,撞了南墙才回头。可是,到那时,后悔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他们仨的谈话,使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闷起来,所有的人都不禁为厉良惋惜。
“行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说了。”到最后,或许汪叔觉察到气氛愈发沉重压抑,便微笑着说道:“说起来,小斯,我刚才听房琳说,你上午问过她有关倪铉的事情?”
看汪叔忽然谈到这个事,我与柯摩斯都怔了怔,随后,柯摩斯就用目光暗示汪叔,这里有其他人在场,不适宜说这话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汪叔好像下决心要立即说这个事情,只见他转过身看向站在他后边,一直沉默的汪小研说道:“小研,你与房琳带上伯母与赵小姐,去外面走一走,呼吸下新鲜空气。顺路给我带包烟回来。”
“又要支开我们开小会,对不对?”汪小研弱弱地说道。只是,她这句话貌似在回复汪叔,实际上却是看着柯摩斯说的。看起来,对上回我们不打招呼就去往滇南的事,她还怄着气,怪不得今天都在沉默。
“小研,有的事我是不能跟你说,但请相信我,等所有的事都搞定后,我会将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说给你听。”正在汪小研缓缓移步,正要走出房门时,柯摩斯忽然看着她的身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