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用警用装备及枪械,这个情节说重也不重,不过,要说轻也不算轻。小斯,你可能不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尽管在名义上,国际刑警组织,是属于我们警察部门的,但他们实际上有相当大的独立性,他们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汪叔有点郁闷地说道。
“这我了解,但为什么不会再负责‘乌鸦’的案子了?”柯摩斯又抓住这一点说道:“即使挨处分,也不会无视他作为国际刑警精英的能力吧,特别是他在侦办‘乌鸦’组织案件中取得的种种成绩与进展,我想不管是你们还是国际刑警方面,都是无法忽略的吧。”
“倪铉本人作为国际刑警精英的能力,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让他这么年前就负责这么大的案子。但能力强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有些话我不好直说,举个例子吧,你知道许多单位招聘员工时,有时宁愿不要能力出众的,也要能力平平,却老实听话懂规矩的人。关于这点,小斯你也不会反对吧。”汪叔说道:“一切行动听指挥,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先前负责‘乌鸦’组织案子的那一及主动申请回到工作的岗位,因此,经过综合的考量,警局最终作出决定,还是让那一及回来接手‘乌鸦’的案子,本来这案子一直就是他在负责的。”
这消息对我们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使我与柯摩斯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尽管先前因为倪铉被廉政署控制,使我们无法与他具体敲定二个月后,或准备说是在一个半月后的突袭行动的细节。但起码我们还抱有希望,希望他可以在行动之前,洗脱嫌疑回到我们中间。
然而,汪叔的话,如同一盆凉水直接将我们希望的火苗给烧灭了,使我们彻底陷入孤军奋战的地步。
甚至于,若往后国际刑警那边,再次使用可能为“萨麦尔”的那一及,毫无疑问,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被动与艰难。
碰到这种情况,我着实有些气不过,心中不仅不甘心,还多少有为倪铉鸣不平的意思。像这么个一本正经的家伙,竟然被说成滥用职权,真的不要太过分。
我再也不顾场合了,不禁开口说道:“局里怎么可以这样,倪警官哪里滥用职权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啊。并且,若没有他在的话,那我们后边的行动还怎么进行?小斯,实在不行...”
但是,我话音还未落,就被柯摩斯生生打断,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不可以,说什么都不可以。小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的宗旨就是,男人说话就要算话。而且,一个男人身上最宝贵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责任感。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当猪狗不如。当初,我们既然答应了秦菲,就一定要做到,因此,不管局面发生怎样的改变,哪怕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按照计划行动。”
柯摩斯显然曲解了我的话,我也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就无法再推迟计划了,因此,我的想法是,不如让柯摩斯将一切的打算都告诉汪叔他们。随后,在柯摩斯说完之后,我又紧跟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将行动推迟,我也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我们无法再等两个月了。因此,我的想法是,不如将一切都跟汪叔他们说出来,这样做,也许还有希望。还有...”
不过,我的话又被柯摩斯用目光给打断,他赶紧给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不要往下说,并生气地说道:“那更不可能,你不是不明白这事的严重性?难不成你想帮助‘乌鸦’组织,将这个世界搞乱套吗?”
“什么搞乱套?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们手里究竟掌握了什么线索?小原,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看你刚才说的话,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个‘乌鸦’组织完全不是什么犯罪集团,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组织。若是那样的话,性质就完全改变了。”汪叔一脸严肃地问我。
看起来,从我与柯摩斯谈话中,他已听出些不寻常的东西。但可惜的是,即便是他,也无法想象,这里面还牵涉到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