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柯摩斯摇了摇头,说道:“尽管他生前遭受了很大惊吓,但我想也只是惊吓罢了,连怨念都没来得及产生,就被凶手害死了。若要死后化为怨灵,势必要在生前有强烈的怨念,否则,当时‘乌鸦’组织用秦菲做实验时,何须这么麻烦?若只要在一刹那的惊骇过度中被杀,就可以生成怨灵,别的不说,所有因意外事故丧生的人,大部分在死后都会化作怨灵了。那怨灵恐怕早已在世界各地泛滥成灾了。”
经柯摩斯这样一点,我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的异想天开所逗笑。没错,怨灵的生成怎么会这么简单呢?否则,这样常年累月累积下来,怨灵的总数不要说超过人类,也许早已遍布于全球每个角落了。
既然如此,那下面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到底是谁杀死了麦浚?又出自什么原因?尽管我先前怀疑过肖馨,但既然主治大夫都表示她那天刚好休息,没有上班,这也就消除她的嫌疑了,那么嫌疑对象还有谁呢?
一时间,我又迷失了方向。终归,若不是护士行的凶,我也只能联想到麦浚的亲属了。这是因为,从医院摄像头拍下的监控视频来看,中午护士为麦浚换了药,到下午一点钟,他的亲属一块儿过来截止,至少在监控所拍摄的画面中,就再没有人进到麦浚的病房里面。
并且,考虑到icu病房仅有一个出入口,两旁均为医用仪器,尽管有一面墙上是有窗的,但也是封闭式的,无法从内部开启。换句话说,若那名护士并非凶手,即是说,这又会是一桩诡异的密室凶案。
但是,当我见到柯摩斯的神情时,我就放宽了心。这是因为,对这两点疑问,柯摩斯应该成竹在胸了。
果不其然,当那个警察护送麦浚的亲属离开之后,柯摩斯尽管缄默不语地目送他们离去的身影,但就在他们进入电梯,再也无法听见这里的说话声之后,他就立马看向那个麦浚的主治大夫,问道:“大夫,先前为麦浚换药的护士是谁呢?”
“应该是小牛吧。”大夫回忆了片刻,说道:“你叫小牛过来一下。”他对旁边那个先前守着房门的医师说道。
很快,只见那个医师领着一个瘦小的年前女护士过来了,见到她的样子,我略微回忆,就想到,她不就是先前被群众围住的几个护士中的一个吗?见到她那有些煞白的面色,很明显,那个事情至今都令她胆战心惊。
等到他们走到跟前后,柯摩斯就问道:“你是牛护士吧?你就是今天为麦浚换药的人吧。”
听了柯摩斯的提问,她瑟瑟地看了我们一眼,后面或许是慌张又或许是腼腆,使她将头深埋下去,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是我。”
但是,对她的答复,柯摩斯明显不信,只见他鄙夷地笑了笑,绕着她踱了一圈,之后说道:“可能你还不了解情况,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所面对的,是一起刑事案件,在这种案子里作伪证,是要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也就是说,你可能会因此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