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乌鸦’组织每一次的聚集地点都不相同,有时会在某个豪华酒店的套房中,有时会在某艘游轮上,有时会在某栋偏僻的楼房里等,完全没有规律可查,因此,即便是那一及潜伏这么多年,甚至已接近‘乌鸦’组织的核心层,却仍然无法了解到哪里才是他们真实的总部位置。”柯摩斯无奈地笑着把话说完,接过汪小研泡的茶水,啜了一口润润喉咙。
“那要按你说的,我们这次费好不容易抓捕的这些人不是没什么用吗?终归,连代号‘萨麦尔’的那一及都不了解情况,那这些人又了解什么呢?”我有些焦急地说道。
若“乌鸦”组织对高级骨干都这么小心,那更别说我们逮到的这些小虾米了。终归,尽管这一次的行动,我们似乎一下就抓住了几十个“乌鸦”组织的人,但这些人在组织内的身份与地位,比起那一及来,简直差得太远。这是因为,截止到目前,我们还不清楚其中有人被组织单独给予了代号。
然而,我话音刚落,柯摩斯却不以为然地一笑,否认我的说法:“那也未必吧。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可能从那一及打入‘乌鸦’组织内部到现在,对方对他始终心有戒备,因此格外警惕。相反,这些人,尽管级别不高,但其中不少都是‘乌鸦’组织的死士。因此,反倒更有可能知道更多的东西。所以,当务之急在于,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开口?”
“这倒是个麻烦事。终归,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无法使用暴力手段。但若只是普通性质的侦讯,对他们这些老油条来说,实在是无关痛痒。”汪叔愁眉苦脸地说道。
汪叔的话一说完,事务所再度陷入一片缄默。
我在脑袋里也尝试搜索了数个能从“乌鸦”组织的人嘴里套出相关信息的办法,但到后来都被我逐一给否定了。
甚至,我都不禁想到,如今的侦讯尽管是尊重了罪犯人权,却也从另一方面,增大了警方侦讯的难度。在这种不能打也不能骂的状况下,如何从那些丧心病狂的歹徒嘴里挖到有价值的信息呢?
很明显,当我思索这些问题时,在场的其他人也在作同样的思考,甚至连倪铉与褚羽也尝试着提出了几点相对有可操作性的建议,比方说伪装成去救他们的“乌鸦”组织的内线,借此去套出话来;又或是杀一儆百,谎成某个成员已经坦白交待,以此来套话等。
然而,这些套路到后来还是依次被柯摩斯与汪叔否定了,拿汪叔较有代表性的一句话总结:“这样的招数,我们知道,他们也知道,尽管可以试试,但能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