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事,柯摩斯的内心也动摇过,也纠结过自己的抉择究竟对不对,甚至还屡次扪心自问:这样做值得吗?
但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柯摩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即便到今天,当柯摩斯再度讲到这里时,对于端坐在他对面的我而言,都可以深深地感受到他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无奈与辛酸。
我情不自禁将自己想象成那个时候的柯摩斯,切实体验他当时的感受。
说实话,若那时的人换作是我,我估计完全无法下如此大的决心,毅然决然地抛弃所有,选择一条艰难的,甚至看不清方向的路。
幸运的是,柯摩斯时隔四年以后,又回到这里。并且,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改变,特别是汪小研,竟然还在默默地等他。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蠢?”柯摩斯忽然看着我问道,也许,他从我的眼神中,读到了我此时的想法。
“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我只想说,就现在的结来看,一切都还不错。”我深思了一会儿,尝试组织起合适的语言,但我的心情实在是复杂得很。
我不认为柯摩斯的做法就是正确的,但我又无法指出他哪里做错了。只感觉,也许这些都是宿命吧。到了这一刻,我才终于领会到,在得知“乌鸦图案”是曾伯时,柯摩斯内心的感触,恐怕不能仅仅用愤怒这么简单的一个词来概括吧。
“没错,现在想想,这几年,我就像行走在钢丝上一样。”柯摩斯无奈地笑了笑,就再不吱声,只是埋头品茶。
而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几年,他经历的世态炎凉,全都包含在这一声无奈的笑声里。我真的不想让这种沉闷的氛围继续延续,便急忙转移话题,问柯摩斯:“后来发生什么了?你快说说,我十分好奇,你是如何摆脱那八大门神的监控的?”
“也没那么夸张,这东西,拼的就是意志。你要明白,只要是个人,就肯定会饥饿,会疲惫,会困倦,会大意。”柯摩斯放下了茶杯,浅笑一声答道。仿佛这个事让他很是嘚瑟。想想也对,能在那样的状况下偷偷逃脱,也真的值得嘚瑟了。
然后,柯摩斯又开始叙述起他跟汪小研道别后的事情。
当柯摩斯与汪小研道别后,他跟那四个跟他他们一整天的电灯泡一块儿回了家。并且一回家,柯摩斯话也不说,就回房间闷头大睡,为了后续的计划,他一定要保持充沛的体力。
柯摩斯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从床上爬起来。只是,还是有些意外,也使柯摩斯确认了一点,就是人睡过了头,也会越发困倦。
边揉捏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穿着齐整的柯摩斯,最终步出卧室,看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个特勤说道:“不好意思,这一天人有些困,麻烦你们了。”
“客气了,柯先生,这都是我们的工作。”其中一个特勤微笑着说。
“不能这样说,即便是你们的工作,我还是添麻烦了。”柯摩斯答道:“不如这样,我请大伙吃饭吧,喝点酒,聊聊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