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怎么不打下去,又不是头一回被你打了,有种你就打死我好了,苏振邦!”苏邪一字一顿道。
“你这个逆子!”
苏振邦气得长须都上下颤动,可这一巴掌却始终无法落下,正如当年他无法让苏邪母子流落在外一般,“莫非我当初把你们母子接回侯府来享福还有错不成?”
“对,你错了,我宁愿你没接我们母子回来,这样我娘和我能过得更好!”
苏邪的话再次如同利刃刺入苏振邦的内心,同时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悲哀。
苏邪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私生子。
不过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他的生活里只有母亲,并没有父亲的概念。
但他却很开心,每天与自己的母亲努力地养活着自己,即便日子过得清苦,却也实在。
苏邪那时也很努力,以读书目标,希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今后出人头地。
直到某一年,
一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来到了母子的住处。
随后他同他母亲被接入了这个富丽堂皇的侯爵府,他的父亲正是当代的侯爵苏振邦!
他们不用再为衣食住行而烦心,更不用忍受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而代价却是每日遭受这侯爵府里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忍受别人十年如一日的闲话。
终究在某一天,苏邪的母亲不堪于这种屈辱,选择了结束这样的生活。
苏邪依旧清晰地记得母亲死去后那解脱的笑容,从此,他恨上了这一座侯爵府上的所有人。
包括那个在他母亲死后名义上的母亲,包括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以及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苏振邦!
见到苏邪这幅叛逆的模样,苏正母子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苏正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二弟,你怎么能这样子说父亲,你知道父亲对你寄予多大的希望吗?”
看着苏正的模样,苏邪心中不屑一顾。
他这位大大哥可不仅仅天赋出众,一身演技也是炉火纯青。
自己自小被陷害的次数已经数之不清,以前不谙世事之时被卖还暗自感激他,现在剩下的就只有纯粹的恶心了。
他冷笑一声:“希望,若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把侯爵的继承权给我啊,否则便不要在我面前这般恶心人!”
“大胆,侯爵继承权岂是你这小畜生能够觊觎的!”
苏正的母亲,脸上惊怒交加,她让整座府中排挤苏邪母子所为的不就是这侯爵继承权吗!
按照镇国侯府的规矩,下一代侯爵之位由当代侯爵指定继承,只要能够获得当代侯爵的认可,哪怕族中长老反对也无效。
“呵!”
苏邪只是冷笑,自从母亲死后,这府里的嘴脸他再清楚不过了。
堂兄的长老议论纷纷,或是不屑,或是惊讶,或是嗤笑,都被苏邪的话给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镇国侯府的废物竟然也敢妄图侯爵之位,当真是痴心妄想。
“你笑什么?”
苏振邦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着苏邪道。
苏邪眼里尽是蔑视不屑道:“我笑你假惺惺,笑你们整个镇国侯爵府,不行吗?连侯爵的继承权都从未考虑过我,那又何必惺惺作态!”
苏邪话一出,苏正等假慈悲的人面色有些不自然,别过了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