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一怒,血溅三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郑袖的性情在她父母死后就悄然改变,只不过那时候没有权利,隐藏的很深。
可是现在拥有郑家这么巨大的财产,手下奴仆无数。
权利让原本扭曲的内心变得膨胀。
其实她也知道,父母的死与芈原也有一定的关系。
要不是芈原去请范蠡出山,也不会引起越王的忌惮,派杀手暗杀。
郑袖最恨越王,也应该恨芈原。
可芈原不是直接凶手,而是间接害死了她的父母。
内心喜欢芈原,让郑袖选择性忘记芈原的过错,或许是爱一个人,没什么道理可讲。
当看到芈原和苏林在一起的时候,把所有的愤恨转移到了苏林身上。
狠毒,残忍,这些词汇在郑袖内心如同发芽的种子,慢慢成长。
“权利,我要更大的权利。”
郑袖披着白色的绒毛披风站在府院中,抬头望着黑夜,目光透出冷厉。
从未像今天这么渴望过。
月光照下来,俊俏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
院子内点满了灯笼,在黑夜中非常光亮,这些灯笼点燃着花费巨大,普通人家根本负担不起。
也只有富可敌国的郑家才能这样做。
这样做源于内心的恐惧,每当合上眼就会做噩梦,惊醒时满头是汗,她希望屋内院外都点满灯笼,才不会害怕。
郑龙急匆匆的从走廊这边走过来,来到郑袖跟前单膝下跪。
“小姐,那护卫已经打断腿扔出去了。”
郑龙微微低头,脸上有一丝兔死狐悲的表情,同样都是郑家的家奴,看到同伴的遭遇,心中不忍。
打断双腿,以后只能靠乞讨生活。
如果讨不到饭,就会被饿死,反正下半辈子的日子很凄惨。
一切的原因就是小姐心情不好。
“嗯。”
郑袖对那个低贱的护卫并不在意,转身吩咐道:“明天去传话,让芈槐公子来府上做客。”
“……喏。”
郑龙微微抬头,有些惊讶,小姐以前好像很讨厌那个芈槐,怎么这次主动邀请了?
可是他不敢问,只得按照吩咐做事。
需要攀附才能获得权利,楚王的嫡长子芈槐,是最好的选择。
愣了一会。
郑袖看了郑龙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手指一提白衣裙,露出白色长靴。
“鞋子脏了,舔干净。”
闲暇之余,郑袖总是变着法子玩弄郑龙,总是让他做着许多下作的事。
以此来满足她扭曲的心理,或许这种征服的感觉,才能得到心满意足的愉悦。
这方面,陈陆还是她的启蒙老师。
郑龙微微一愣,看看周围,这是在院子里,丫鬟小翠还在门口站着,现在就要进行这种事,有些难为情。
“嗯?”
郑袖脸色冷下来,猝不及防,直接给郑龙一个狠狠的耳光。
“你没听到吗?是不是想跟那个贱奴一样,一辈子只能讨饭为生?”
郑袖声音冰冷,打完还甩了甩手,刚才打的太用力,手也感觉到疼。
郑龙浑身打个冷颤,知道小姐的手腕,连大公子都被她设计杀了,何况他一个家奴。
“喏……喏,小的这就舔,这就舔。”
郑龙慌忙伏下身子,这种事也并不抗拒。
郑袖也只是吓唬他,毕竟郑府里忠心听话的家奴并不多,郑龙算是最忠心的狗。
有好多事需要他办,真打残了,就没人可用了。
刚要伸出舌头去舔靴尖上的灰尘,郑袖把脚收回去。
“现在想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