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森木明白,眼下岛外暂时是出不去了,而自己又不能长期待在同一个地方,否则迟早会被岛上的六万多青衫军士兵发现。
想来想也,也只有在天亮前换个地方了。
那什么地方最安全呢?脑海中灵光闪现,问赵珊娜道:“项无邪平时住在镇中的什么地方?”
赵珊娜停止啜泣,抬起小脑袋,呆愣半晌,随即似是明白过来,摇头道:“我现在也想杀了项无邪为爸爸报仇,可那会暴露咱们的。我不想拖累你,何况昨晚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
雷森木笑道:“谁说要去杀他啦?咱们现在只是去他家躲一下。”
赵珊娜骇然道:“你疯啦?”
雷森木耐心解释道:“通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岛上有六万多士兵,迟早会把整个镇子翻个遍的,而哪些地方是他们不敢去,也想不到的呢?”
赵珊娜仍旧有些不放心道:“能行吗?”
雷森木道:“置死地而后生吧!”
经过赵珊娜的指路,雷森木和她小心翼翼地来到项无邪住的那幢别墅前。
这里离之前躲藏的商场并不远,走过三条街就到了,所以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巡逻的士兵。
而且奇怪的是,这片别墅区附近连个卫兵都没有,一问赵珊娜才知道这里都是之前留守驻军的高级军官府邸,难怪现在罕有人住了。
项无邪住的是一幢五层楼高的别墅,面积很大,还自带泳池和小广场。
不过,这只是他的临时住所,又经常不在此间,所以眼下应该没有人住。
雷森木撬开了项无邪的房门后钻了进去,在确定宅中确实没人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沙发上,片刻后蓦地一屁股弹起。
赵珊娜犹如惊弓之鸟,问:“怎么啦?”
雷森木摸摸屁股,又掸掸手,苦笑道:“这项无邪有多少天没来了?怎么沙发上全都是灰尘?”
赵珊娜吁出一口长气,道:“他不来不是正好嘛?早就听我爸说过,这人一心都扑在工作上,很少离开军营,估计这临时住所也是摆摆样子的吧。”
雷森木起身在厨房和客厅扫了一眼,叹息道:“好歹还有不少未过期的包装食品,可以让咱们住上好一段时日了。”
在别墅中一连住了两天都没有人回来过。
第三天上午,两人吃完早饭后,雷森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讶然道:“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哩?”
赵珊娜正在喝果汁,闻言不满道:“人家什么时候不勤快啦?”
雷森木没好气道:“每天不是吃饱睡就是睡饱了吃,哪有半点勤快的。不过现在好像不同啦,你竟然懂得打扫屋子了,有进步!”
赵珊娜一怔,说:“我打扫屋子?你脑子没病吧?让你来打扫还差不多!”
雷森木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骇然道:“你说什么?你没打扫过屋子?可我刚才看过,这桌子上,沙发上,还有椅子上都灰尘都不见了呀!”
赵珊娜道:“喂,咱们可是在躲追兵啊,我连声响都不敢弄出一点来,都好几天没晒太阳了,还有心思去打扫屋子?”
雷森木脑子一转,立马说道:“不对,肯定有人来过了!”
他们为了怕项无邪回来发现,晚上一直躲在顶层的阁楼里睡觉,凌晨雷森木起来尿尿的时候,隐约听到从底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起先还以为是幻听了,没有注意,继续回去睡觉,如今想来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对赵珊娜喊道:“赶快回阁楼收拾东西,咱们得离开了!”
正在阁楼里收拾的时候,楼下的小广场里突然传来悬浮汽车降落的声音。
透过窗帘布的缝隙往外瞧去,只见项无邪正领着客人走向小楼。
两人暗暗叫苦,只得反锁上阁楼的门,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来,只盼着他们别上到这一层来。
不多时,只听项无邪领着一位客人“噔噔噔”直上楼来,所幸没有来阁楼,而是在五层的楼道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