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说话。
雷森木将一道元始祖炁输入他右臂的经络内,肆虐着他的神经脉络。
这种截脉法带来的感觉何止痛苦二字,那黑衣人终于打熬不住,喊道:“停手!我说,我全都说!”
“这才对嘛。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何苦来受这罪?”雷森木好整以暇地收回元始祖炁,一脸淡定地望着他。
黑衣人倒也爽快,说道:“我叫猿飞义津,是土御门一族的鸦天狗。”
雷森木没听清楚,问道:“啥?你是啥狗来着?卧槽,这小伙子可真够逗的,老子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猿飞义津一张小白脸憋得通红,骂道:“你才是狗!我是鸦天狗。”
雷森木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道:“这不还是狗嘛……”
猿飞义津那叫一个气啊,顾不得自己窍穴被封,冲上去就要和雷森木拼命。
不过他眼下的力气连个正常人都不如,自然被雷森木两下耳光外加一个下勾拳给打了回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风雨柔等他打完了,方才耐心解释道:“在东瀛古代,有一个名叫‘天狗门’的武士流派,后来被土御门一族的阴阳师给吸收进来,成为给他们看家护院的武士,并改名为‘鸦天狗’。”
雷森木得了便宜也不卖乖,当下拍了拍手,算是打完收工了。
风雨柔在猿飞义津身旁蹲下,柔声问道:“他这人脾气不好,打得疼么?不疼的话,我要继续问话了。”说着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鼻血。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也配合默契。
猿飞义津闷哼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休想折辱我!”
雷森木没好气道:“哟呵!还跟老子玩傲娇啊?行行行,我给你把刀,你戳自己几刀给我看啊?你特么不戳就是小狗!不对……忘了你本来就是狗……”
猿飞义津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风雨柔道:“小木你刚入江湖不久,可能没听过土御门的名号,我当年可是如雷贯耳啊。这土御门一族乃是东瀛岛最神秘的一个家族,据说历史比武田家族还要悠久得多,是古代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裔,拥有无上法力,一直在幕后操纵着东瀛历史的兴衰。世俗的钱财在这个家族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我想,这岛上一定有远比金钱重要的多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猿飞义津一听此话,登时对风雨柔刮目相看,道:“看来你对我们家族有所了解。”
风雨柔道:“那你来岛上是为了什么?”
猿飞义津又闭上了眼睛。
雷森木大剌剌地来到他面前,淡淡道:“还想再来几下对么?”
猿飞义津有些害怕雷森木的截脉法,面容微一犹豫,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雷森木心想这家伙身上一定怀揣着大秘密,当下毫不客气地将数十道元始祖炁同时输入他的双臂。
数十道元始祖炁宛如数十支军队不断往前冲杀,肆虐地猿飞义津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宛如受到极刑一般,瞧得一旁的风雨柔都忍不住避开了眼神。
不过她知道此时不能有恻隐之心,否则吃亏的只是两人。
自己倒无所谓,但不能让小木置身险境。
半晌后,猿飞义津终于打熬不住,痛呼道:“我说!我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