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柔也道:“这东西只有在一些上古典籍中见过,最晚的也是唐代文人的志怪笔记了。”
山本龙一显然也没听说过这家伙,连忙恭敬问道:“雾公,趁那家伙还在打量我们,您给我们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雾公对山本龙一道:“这东西在东亚上古夏朝的大禹早期便已是淮河的水神,并在洪泽湖一带建立了水神宫,还网罗了附近数十万木魅石怪为其所用,势力极为庞大,到处弄出水灾为祸百姓。大禹治水时曾与他谈判,谈判未果,便发生了战争。这巫支祁虽然厉害,但是大禹的背后有其他诸神相助,很快就将它击败,并用特制的链条镇压在淮河底下。一直到唐代,还有人亲眼目睹过它的出现,以及地方官派人与它对抗。这些都被记载入当时文人的笔记中,只不过因为太过古怪而被当成了志怪小说。可笑啊人类,对神佛如此信奉无疑,但对鬼怪的存在如此抗拒和怀疑。”
雷森木淡淡道:“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害怕未知事物罢了,没有什么可笑不可笑的。”
风雨柔道:“你们说了那么多,可有办法度过眼前这一劫么?我瞧它可是都在流口水了。”
雾公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
半晌后,他对风婆及其那一方的人用东瀛方言在说些不知名的话,然后土御门法师突然一起掐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一股接一股的气浪蓦地以众人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涌去,同时还冲散了雷森木法杖升起的那道光圈屏障,然后朝巫支祁狠狠扑去。
雷森木面色大惊,喝道:“喂,你们干什么?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那巨猿似是受到了挑衅,突然朝他们扑了过来!
雷森木试了几下法杖,发现再也生不起防御屏障了,唯有带着风雨柔的朝反方向掠出。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些土御门人绝非傻子,不会做白白送死这种蠢事。
风雨柔忽然说道:“咦,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巨猿没追过来?”
雷森木回头一瞥,不禁停下脚步。
只见那三名土御门族人连同山本龙一都站在原地不动,目光诡异地盯着前方的巨猿。
那巨猿离他们始终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挡,就连前进一步都不行。
惶惶中,只见风婆从背包内取出一支“笔”放在地上,然后在笔头上一按,立刻从里面飘出一股音乐声。
雷森木忍不住惊呼道:“卧槽!都这时候还有心情听歌啊,这东瀛小老太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比小姑娘都还风骚呢,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风雨柔却皱起眉头:“不对,这不是歌,是咒乐。”
咒乐是东瀛阴阳师的一种法力承载工具,不同等级的阴阳师所弹奏出来的咒乐功效也大不相同。
刚才那支笔是类似录音器一类的东西,收录的这段咒乐多半是土御门家族中最顶尖的阴阳师所弹奏的乐曲,那人的功力应该远在雾公和风婆之上,否则何必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