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吴老四出门出得更早,归家归得更晚。
他每天都在外面跑,找遍了所有可能知道老肖的人,打听老肖的下落。
可是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转眼就到月底,收兔毛的日子越来越近,村里面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整理兔毛,干得是热火朝天,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盼着今年的第一笔大额收入。
独独吴老四一个人高兴不起来。
杨春兰和吴老太也看出了吴老四的反常,几次开口问,他都闭口不谈,总推说没休息好。
吴老太信以为真,每天晚上到点就去吴老四屋外提醒早点休息。
可杨春兰根本不信丈夫的这番话。
随着收兔毛日子的逼近,吴老四内心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
但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不仅每晚会做噩梦,还时不时会说些梦话。
杨春兰常常听他半夜在嚷嚷:“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我……我没骗你们。”
可第二天早上醒来问吴老四昨晚梦见什么时,他却说自己全忘了,什么也不知道。
杨春兰后来干脆把他晚上说梦话这事儿给挑明了,质问吴老四是不是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料吴老四着实是死心眼,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肯说,坚称自己只是梦到过去,说了些梦话而已。
杨春兰对此也无可奈何。
更夸张的是,吴老四为了阻止自己说梦话,甚至拒绝睡觉,这可让杨春兰担心坏了,只得服软,不仅不再追问,还不得不假装暗示吴老四,他睡得很好,都没再说梦话。
其实,二人都是盼着对方好,也都是真心实意在为对方担心,但坏就坏在俩人没往一个方向使劲,时间久了,难免生出嫌隙。
杨春兰只得私下去问家武和小锦宝,自己去县城陪读的时候,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