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最简单的假设,若是将来我们某个根据地或游击队,受到小鬼子的围剿,你觉得我们需求帮助时,山城方面是否舍得派遣部队全力营救我们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跟八路军还有新四军,才是真正一个战壕的人。唯有彼此帮助,才能稳固我们在敌后的发展。指望山城方面收复失地,怕是还要等上很多年啊!”
有前世知晓的抗战进程做参考,胡彪很清楚武汉会战结束后,抗战进行到对峙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国军跟日军依旧进行了多次交锋,却大多采取守势。
相比之下,八路军及新四军在敌后建立的根据地,从一个个独立的点,渐渐连成了一片。虽然收复的县城不多,可后续绝大多数的乡镇农村地区,都被八路军给控制。
等到抗战结束,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时,国军的实力依旧比八路军高出一大截。可即便如此,最后国军依旧被八路军打的满地找牙,其原因便是失去了民心支持。
说到底,两支部队代表的阶级利益不同,最终很难达成一致。即便胡彪的出现,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抗战的走向,可历史的趋势,相信依旧不会有太大变化。
关于这些不便对人言的情况,胡彪自身非常清楚。而他也准备,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再跟秦天佑这些心腹,说出自己对国家未来的走向判断跟分析。
随着几封电报发出,八路军跟第五战区以及山城方面,很快都展开了相应的军事会议。得知胡彪跑到毫州去了,老蒋也很困惑的道:“他怎么跑那里去了?”
“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过去应该是做些救助灾民的事。在一些受灾的县城,他还派遣了相应的救助队,给灾民提供了不少救灾物资。”
“救灾?他想做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老蒋,多少显得有些皱眉。做为执政者,他很清楚民心很重要。胡彪此番举动,多少有点收买民心的意思。有了民心,有时便能做很多事啊!
结果令老蒋意外的是,亲自汇报情况的戴笠却苦笑道:“校长,我也搞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相比别人救灾都光明正大,他却一直保持低调,很少透露自身的情况。
早前为了筹集物资,他打出了救难军的旗号,也杀了不少贪官污吏。可救难军只是在灾民口中宣扬,甚至很多灾民想跟他们走,他们都没有接收,只让灾民逃往未受灾的地方。”
“那毫州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要找新四军的人帮忙呢?”
“校长,这个情况我倒是清楚一点,原因是我们在敌占区,并未安排多少部队。早前第五战区留守的部队,在决堤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全部撤走。
这支新四军,进驻受灾区的时间不长,也救助了不少灾民,并将这些灾民安置到他们控制的地盘。这次他发电报,想来也是希望我们能提供更多帮助吧!”
面对戴笠的解释,清楚这些灾民因何而受灾的老蒋,那怕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却知道胡彪所做的事,多少有点替其赎罪的意思。想到这,老蒋也不好再指责什么。
想了想道:“给第五战区发报,让其抽调一个师的主力部队进驻毫州。后续那小子有什么需要,全力配合其行动。有机会的话,让第五战区多收复几座失守的县城。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徐州虽然已经失守,可武汉战场也集中了小鬼子的大多数精锐部队。若能牵制一部分小鬼子的兵力,也能减轻我们在武汉战场的压力。”
“是,校长!”
同老蒋一样,八路军跟山东纵队方面开完会议,都觉得跟胡彪合作利大于弊。借助前番救灾的事,八路军跟新四军在黄泛区,已经拥有一定的民望基础。
若能借收复失地的名誉,多缴获一些物资的话,也能让部队在黄泛区周边尽快的扩张起来。加上有灾民的认可,相信建立在黄泛区的根据地,也会变得更加稳固。
结果很显然,等到天亮时胡彪陆续收到各方发来的电报,无一例外都表示全力配合特遣支队在黄泛区周边的行动。这也意味着,胡彪又有机会在黄泛区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