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福主,你家的屋子是新盖的吧”。
“这位先生,说得对,是新盖的,您眼神儿不好,是怎么知道的”?
笨蛋,你才眼神儿不好呢。
再说,这么大的生石灰味儿,还用看?闻都闻得出来。
一阵香水味儿飘来,水木棉出来。
林驹一看,不禁眼前一亮。
这个水木棉,他前世曾经在水桂家里见过。模样基本上没变,只是这个时候显得年轻很多。
穿着打扮,在内地来说,算是非常洋气。披肩卷发,擦着口红,带着一条项链,一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模样。
“两位小大师来啦,快快里面请”。
“水同志,这位是你的小妹妹吧”?
林驹明知道水木棉是水桂的姐姐,还是故意这样说。
“哟,这位小阿弟,你看错了,我是他的姐姐。已经老了,不是小妹妹啦”。
“哦,原来是阿姐,阿姐确实有些老了,看起来至少有……”。
说到这里,林驹故意停顿了一下,暗暗地观察水木棉的反应。
果然,水木棉脸上涌上不悦之色。
“看起来至少有二十五六岁啦”。
这是林驹故意使的一个小花招,先抑后扬。
水木棉已经三十七八岁,即使再化妆,也不能把岁月的痕迹全部抹去。
女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漂亮,她现在是香港人,生活远比内地人优裕,更有能力追求美。
自己明明年近四十,林驹一下子就少说了十好几岁,听了哪能不高兴?
“哎哟,这位小阿弟可真会说话。请,进屋里喝茶。听说这位黄大师算命很准,就请给我算算”。
“既然如此,就不客气了”。
黄天大挺了挺胸铺,在林驹的牵引下,进了屋子。
林驹又假模假样地扶着他,在凉椅上坐下。
水桂说的那首歌谣,就是林驹编的,目的就是要传到水桂的耳朵里面,让水桂主动找上门来。
水桂这座房子,林驹前世的时候曾经跟水桂来过。
那个时候,屋里屋外已经进行了精装修,整个庭院也进行了改造。
水木棉后来跟自己的丈夫从香港回来,两人就在这里定局。
两人都信佛,就把二楼改造成佛堂。
现在的基本格局,也一直保持到了那个时候。
不过,目前这座宅子,还显得比较简陋。
尽管如此,在这里已经算是上等的宅子。
水桂目前的模样,还比较消瘦,跟后来发福的身材大不相同。
但脸型的基本轮廓,还能看出当年的影子。
按照林驹的记忆,水桂今年应该是31岁,以前因为家里面穷,始终没能娶上老婆。
这两年虽然有钱了,但是因为以前被人瞧不起,水桂对女人有些排斥。后来直到四十岁,水桂才找了一个二婚女人成家。
不过,两人后来的日子过得却很不错,即使水桂已经成了富豪,却对自己的老婆很好,在外面绝无一点儿风流韵事。
水桂现在的年纪还打光棍儿,以现在的观点来看,已经是铁杆儿的剩男。
前世的时候,林驹虽然跟水归差了十几岁,但两人关系非常亲密,几乎无话不谈。
想起了前世的这些事情,林驹心里未免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