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他俩还真打啊,简直像烂仔一样,也不说一声就打”。
进了屋,就见水木棉笑呵呵地坐在竹椅上。
“哟,两位小兄弟好身手啊。没想到这么厉害”。
林驹和黄天大也不客气,自己一屁股坐下。
“水阿姐,给个解释吧”。
“不是想对你们不敬,至少要试探一下二位的胆识和勇气。你们也该知道,这一行不是谁都能做的”。
“你看我们能做么”?
“能,当然能啦,大姐就喜欢你们这样有胆有识,敢于下手的人,现在,咱们可以谈生意啦”。
“好吧,阿姐把样品拿出来吧。另外,顺便把电子表样品也拿来瞧瞧”。
水桂上楼,很快拿来两副蛤蟆镜,一副男式,一副女式,外加两块电子表。
林驹试戴了一下蛤蟆镜,又放到桌子上。
“只有这两款”?
“这是最新款式”。
“水阿姐,莫非以为我们是从东北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么?这是前年的款式,在东南亚一带,已经不好销,更不用说欧美市场”。
水木棉一愣,跟水桂对视一眼,两人都感意外。
他是怎么知道的?
黄天大也是一愣,不过他却是另一番想法:驹子还真能蒙。
林驹还真的不是蒙的,他说的是实情。
这两款蛤蟆镜,已经是老款式。不过,在内地还是非常时髦的东西。
“呵呵,林兄弟,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在内地,这还是新鲜玩意儿”。
“水桂,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不过,你们没有最新款式,不代表别人就没没有。这个款式到也不是不行,就看你给我什么价钱”。
“三块钱一副”。
“水桂,你太没有诚意。我大老远地从东北来,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好吧,两块五,再也不能少了,至少一千副”。
“两块五也行,我买一副,自己戴”。
“兄弟,你一副回去可以卖几十块钱啦”。
“水桂,你应该明白,这个生意的最大风险,就在运输途中,我一路上有多少关节要过?一个关节不通,我就血本无归”。
“我知道,你也有风险,但终究比我的风险小多了。况且,这是第一次,以后我们还可以合作。不仅仅是蛤蟆镜,电子表、t恤,收录机,其他的时装,我都要做”。
“我可以很容易到别人那里拿货,但你要找到我这样的下家,可不容易。我们东北人,做事爽快。一千副,每副两块钱,男款女款各五百副。有发票,给我送到南头通往羊州的长途客车上”。
“好,林兄弟爽快,我也爽快,成交”。
水桂的心理价位,是一块八,现在林驹给出了两块钱,已经超出预期,岂有不答应之理?
林驹原来的心理价位,越是一块八,但现在有了发票和送货到车上这一条,多花两毛钱,非常值得,也超出了他的预期。
“我明天早上就要货,你们帮我送上车”。
“没问题,我有现货。电子表呢?看在蛤蟆镜成交的份儿上,我给你便宜点儿,十块钱一块”。
林驹冷笑起来。
“水兄,你这么要价,咱们就没得谈了”。
“林老弟,我这是东洋货,卡西欧的”。
“哼哼,卡西欧的货,做工有这么粗糙么?咱们实实在在做生意,你不要拿我当外行看。香港那里我也去过,那里到处都是生产这些东西的小作坊。水阿姐,要不要我给你说说香港的情形啊?要不你问我答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