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完全自愿的捐款,根本就不是慈善,只是施舍而已。
“鲁南山,八块钱很多么?谁逼着你捐了吗?当初我不要,你们非要搞什么捐款?现在你竟然拿这个来要挟我?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等将来有机会,我叫你看看什么叫钱”。
跟这样的人斗嘴,简直丢脸。
你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否则非好好打你的脸不可。
林驹不愿意再搭理鲁南山,出去下楼,到图书馆去了。
“你看看,一个穷小子,还这么横,当初给他捐钱白捐了,这样的人,就该受穷”。
鲁南山一向觉得自己在同学面前挺有面子,今天被林驹一顿怼。就有些下不来台。
“唉,南山,算了。当初林驹也说了不要钱,是咱们自己愿意给的,现在还说什么”?
朱文科劝解道,又喝了一口酒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柯东和鲁南山。
“柯东,你看看,一个小孩儿,都这么嚣张”。
“唉,算了,林驹虽然小,但是成绩很好,你没看米老师上课的时候,总是提问他么?米老师对他好,你就忍忍吧。这种农村来的人,就是见利忘义”。
柯东住的是上铺,上下床不方便,就想换个下铺住。
前两天他找林驹,说给林驹五块钱,两人换铺,被林驹拒绝了。
柯东觉得没了面子,心里就有些恨林驹,现在见鲁南山跟邻居有了矛盾,就想趁机挑拨离间,报复一下林驹。
“米老师对他好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个学生而已。现在号召向他学习,可他哪有一点儿先进的样子”?
“是啊,这些天,他有好几回逃课,哪有这样的先进?叫我们跟他学,还不学坏了”?
“再说了,我怀疑邻居故意欺骗老师和同学”。
“哦?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鲁南山立刻来了精神。
“你注意观察了没有?林驹穿的都是好衣服。他用的东西,也都是好的。光是一块香皂,就三块钱”。
“再看他吃的,每回吃饭都打好菜,昨天晚上回来,身上还有酒味儿。他也没到食堂打饭,一定是在外面喝酒了”。
“咱们的钱本来就不多,还给他捐款。他得到了钱,就大吃大喝,追求个人享受和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方式。你说他不是欺骗老师和同学们吗”?
鲁南山一拍桌子。
“对啊,咱们给他捐款,他凭什么挥霍浪费?不行,我们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我去找米老师告发他去”。
鲁南山就要往外走,被柯东一把抓住。
“南山别着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米老师对林驹好,你找她也没用”。
“也是啊,柯东,你有什么好办法”?
“米老师护着她,但是系里不一定护着他啊。系里开展向林驹学习的活动,要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你说会怎么样啊”?
“对,我就去找系里汇报”。
鲁南山就要出去,又被柯东拉住。
“柯东,又怎么啦”?
“南山,你就这么去了,一定会有人看见。要是叫林驹知道了,你怎么办”?
“也是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柯东,你给我出个主意”。
“我哪里有什么主意?不过,你倒是可以写封信揭发他。往邮箱里一放,谁知道是你写的”?
“对,就这么办。柯东,你真是高明。我现在就写。到时候你也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