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内,马蹄声颇有节奏的响起。
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在这摩肩擦踵的街上,竟有一匹骏马在奔驰。
一个身形略显消瘦的男子骑着马,脸上带有几分暴戾的情绪,而他的右脸上竟有一道手指长的伤疤,原来此人是怒而下山的章瑞泽。
“驾!”
他毫无顾忌的在街上骑着马,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看到这马高速的奔跑过来,街上的人们都吓坏了,他们纷纷躲到一旁,小贩们将自己摆卖的东西都移开,妇人们也将自己的孩子牵好,以免被疯狂的骏马踩踏,原来略显拥挤的街道硬是给章瑞泽让出一条道来。
他骑着马又往前奔驰了一会,发现前面有个客栈。他将马拴在客栈前的树下,随即走进客栈。
客栈里座无虚席,小二们忙得满头大汗,他们来不及招呼这么多人,连章瑞泽什么时候进来客栈都不知道。
他观察一下四周环境,发现二楼还有位置,于是他便去到了二楼,又唤了小二点菜。小二先抱了一坛他要的陈年佳酿上桌,然后急匆匆吩咐厨子去了。
人很多,上菜很慢。可他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便自斟自饮喝起酒来,以此减轻肚中饥饿。
这时,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里。
打头那个汉子长得彪悍魁梧,穿一身黑袍,腰上别着一把巴掌宽的大刀,龙行虎步的走进客栈,而跟着他进来的人一共有五个,每一个都跟他同样装扮,腰上皆是别着一把大刀。
他身后的五个汉子进门后四处打量,后来看见一张不错的桌子。他们径直走向桌子,也不说话,猛地便将桌子上的菜肴打翻。
然后他们冲着几个客人说道;“我们福远镖局的镖头来了,识相的赶紧滚出这个客栈。”
桌子上的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听,瞬间就来气了。
书生一挥衣袖,猛地站起来;“凭什么你们打翻我们的菜肴还要我们走?我还没有叫你们赔偿损失呢!”
“就你他妈废话多。”其中一个汉子大声呵斥,导致整个客栈的客人都望向了他们。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睛。”那个汉子指着看向他们的客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甚是吓人。
继而,他从腰间拔出宽厚的大刀抵在书生脖颈上。
这时候,整个客栈鸦雀无声,连看也不敢看了,生怕招惹到什么麻烦。
不谙世事的书生何时有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经历,当下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汉子见他这么胆小,旋即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来。
他被汉子的表情吓到双腿颤抖着,满脸惶恐的看着高大魁梧的汉子,没多久一股尿骚味传来,原来书生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书生的几个朋友见情况不对,连忙拉着书生离去了。
书生脚软,无法站起来走路,于是被几个朋友拖着前行,弄得尿骚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哈哈,没想到竟是个废物。”几名汉子指着书生大声嘲笑起来。
彪悍魁梧的汉子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止住了笑声。
闻到这些骚臭的气味,彪悍魁梧的汉子皱起双眉,厉声喝道;“掌柜的!人死哪去了?难道不做我们福远镖局的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