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一袋零食放茶几上,让黎星沉随便坐,自己去开门。
一开门,易霖河看见他脸,一下就卡住了话,他知道江从回了趟家。
“有事儿?”等了会儿他不开口,江从问。
正事要紧,易霖河觉得相比之下他的伤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探头往里看了眼,刚好看到坐沙发上的黎星沉,穿着江从宽大的外套,愈衬得人娇小,正懵懂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典型的被拐了还蒙在鼓里。
“不是,人姑娘还小,你怎么就大晚上把人哄骗来了?”易霖河一副居委会大妈伸张正义的表情。
“......”
“你听哥一句劝,不能干的事儿咱不能干,这起码...起码也得等人家成年吧?”
“......”
江从嘴角一抽,无语地说:“我像是能干出那种畜生事儿的人吗?”
易霖河盯他两秒,“哥觉得你有这个潜力。”
江从:“......”
黎星沉往门口看了眼说话的两人,随后便起身转悠起他房间来。
她之前打扫过黎昀房间,现在还记忆犹新,根本就是乱的惨不忍睹,可是江从的房间却很整洁干净。
空间很大,卧室部分和客厅部分中间用空心的檀木书架隔开,上面有很多书和枪械模型,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射击。
小客厅还通着个简易阳台,可以看见那条街后面漆黑的巷。
江从把易霖河打发走,再进来时看到小姑娘趴在阳台上。
他捞起药袋走过去,给她挽起袖子喷胳膊,被药喷过的地方凉凉的。
“江从,你的脸也处理一下吧。”他的伤可是要严重太多。
江从顿了下,手指勾着袋子递给她,笑说:“谁要的谁负责。”
黎星沉看他两秒,接过袋子,“那你坐下,我够不到。”
江从拉过阳台上的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手撑着膝盖,刚刚说没事的某人现在等着疗伤。
黎星沉取了棉签蘸药水,先给他眉骨下面那道口子消毒,她动作放得很温柔,轻轻擦拭着。
擦完她换了根棉签,对上他的脸,犹豫了一下提出要求:“你能不能闭上眼?”
“干嘛?”江从挑了下眉,语气玩味道:“趁我不备想偷亲我?”
黎星沉:“......”
她只是觉得被他这么近近地看着,有些…不自在。
顶着灼烈的目光擦完,黎星沉拿出一次性冰袋,正要往他脸上敷,门又被笃笃地敲响。
江从闭了下眼,过去开门,“又怎…”
话没说完,一个白肉团子被塞进怀里,江铁锤不乐意地叫唤了一声。
“江铁锤该洗澡了,洗完今晚它跟你睡。”易霖河飞快交代完飞快地下楼了。
江从静止了会儿,无可奈何地抱着猫进了屋。
黎星沉看起来很喜欢它,一看见他把猫抱进来了,笑着跑过去接过怀里,江铁锤表演驰名双标,一秒变乖。
“对了,它叫什么名字啊?”
“江铁锤。”
黎星沉:“……”
怪不得不稀罕你这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