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昨晚突然出现后,下面跟炸了锅一样,屏幕上的字很多,他这三句话,被围在众人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激动文字中,又格外醒目。
黎星沉感觉心尖上一热,就像山林中积落的清雪终于迎来了晨间的第一抹朝阳,一切都消融化散,暖意弥漫开来,又绕着一丝甜。
“粥再不喝又要凉了。”安淮情啧啧两声,笑着揶揄她:“你看你笑的那小娇妻样儿,我拍下来给江队长看看。”
说着拿起手机对着她,黎星沉立马挡住脸,“你别闹了,不是他发的消息。”
“哎哟得了吧,不是他你笑的跟朵花一样?”安淮情打包票,不是他那也绝对和他有关,她也没真拍,放下手机,“那你下午就在家等江队长啊?”
黎星沉回了肖佳信息,把手机反扣在桌面,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我还是去学校吧,下午有一节课。”
蜂蜜水和这粥都是暖胃的,她现在也没那么难受了,而且快期末考试了,不能把进度落下,她也不想占学生的自习补课。
吃过饭,黎星沉和江从说了声下午要去学校,江从也没阻拦她,只问她什么时候结束,黎星沉回了大概时间。
黎星沉到办公室时,纪华带着眼镜正伏案桌前,抬头看见她来了,一愣,忙过去问候:“江从那小子让我给你请假,具体情况也不说,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黎星沉笑着摇头,让她别担心。
纪华也不是看不出这俩小辈的情况,等办公室一女老师出去,就剩她们俩,凑近了问:“星沉,你跟我老实说,你跟江从那小子什么情况?”
黎星沉实话实说:“我先前跟您说追的那个人,就是他。”
她顿了一下,眉眼都软和温柔起来,又有点脸皮薄,不好意思似的,“现在在一起了。”
纪华明显大吃一惊,黎星沉笑了笑,却没想到纪华下一句说:“臭小子,毛病给他惯的,怎么能是你追他?”
黎星沉:“......”
纪华不知道他们的过往,可虽是话这样说,嘴边的笑怎么也挡不住,自打魏战伟把江从带回家,这些年她和魏战伟早已将江从视如己出,跟亲儿子没什么区别。
家里也仍留着他的房间,两人到底年纪大了,魏清雨又还只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小姑娘,江从偶尔回去住,帮着照料家里的事。
要说这么好的姑娘,纪华心里肯定是偏向江从,只是之前不知道他们这关系,又怕江从跟以前一样,对她介绍来的女孩儿不上心,现在两人在一起,自是最好不过。
黎星沉倒是觉得,谁追谁这一点也不重要,而且从那段录音来看,感觉好像还是江从给她表的白,又顺带想到他在录音里说给她听的话,她抑制不住弯了眼睛。
纪华还在跟她支招,开玩笑道:“以后把他工资卡收了,不听话就不给钱,好好治治他。”
黎星沉笑起来,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她的课在下午最后一节,便先在办公室把之前没改的卷子看了一遍,按错误率标出哪些着重讲,一班的英语平均水平其实还不错。
上课铃响前两分钟,她一进班,班里学生忽然沸腾起来,尤其后面几排,上蹿下跳的,吹口哨声此起彼伏,把书卷起来对着嘴当喇叭,全冲她欢呼。
黎星沉起初抱着课本站在门口还有点懵圈,直到看到后排带头的段誉洋嬉皮笑脸地咧着嘴笑,一下就明白了。
她被闹的也没忍住笑,有些无奈,课还得上,把他们的兴奋无视了,走到讲台,抬手示意安静,“一会儿上课先把第六单元单词默写了。”
“no——”底下一片扫兴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