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拍着梅林的肩膀，面露喜色。

「呀勒，我没这么优秀的，我只不是一个记者而已。」

「行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安尼克把笔记本还给丽塔，然后把她送出门。

「忽悠两个傻子，比想象的简单。话说，梅林先生，这次我们钓出一条鲨鱼啊。」

梅林点燃一根香烟，然后淡淡说了句。

「我觉得有可能是条鲸鱼，科长，你要有个休假的准备了。」

「带薪休假就行，其他无所谓。」新

顿兰德勒斯城，雅各布和两姐妹抱着一堆账本，敲响了马丁的房门。

「好消息啊，马丁先生。」

在抓破脑袋写着新的宗教纲领的马丁抬起眼皮，然后问道。

「什么好消息，你们三个都带着喜色？」

「有足足两个，你要听那个先。」

雅各布直接拉出一把椅子，坐在马丁面前，两姐妹把账本递了过来。

马丁看了煤矿的账本，多半就猜到了其中一个好消息。

「煤矿收支平衡了？」

特梅莎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

「在那个名为绩效的激励工具作用下，我们煤矿产量足足超过同规模两成。加上在那些老技术工人的建议下，制作的蜂窝煤，不仅售价高了点，销量也不错。」

蜂窝煤，来自布鲁盖的时髦玩意。刚开始勒斯城并没多少人买单，但雅各布在广场上掩饰一次怎么使用之后，勒斯城市民对这种耐用还没多少烟尘的新鲜玩意吸引了注意力。

「不仅销量好，制作蜂窝煤这种相对轻巧的活，让妇女儿童老人也能参加吧，帮助了多少人就业？」

马丁带着微笑问道。

雅各布摸着脑袋，然后回复道：「额，这个没统计，我们矿山提供制作工具和原料，按照数量付钱，临时雇佣穷人起码也有一两百个吧。」

「那这是两个好消息，不仅我们事业成功了第一步，而且帮助了更多人。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

特梅莎看了下其他两人，最后开口道：「我来说吧，从学长那得到的消息，今年的冬天，整个勒斯城意外死去的人只有二十三个。」

「二十三个啊，二十三生命啊，就这么没了？」

马丁说完，特梅莎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两姐妹在扯着衣角，雅各布在掰着手指。

只要有人被冻死或者饿死，这些都不是什么喜事。看到三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下来，马丁连忙转了下口风。

「当然，和往年一个冬天死去百十来人相比，自然是进步了，甚至说是很大的进步了，只要我们肯努力，相信明年冬天会把人数降到个位数，后年，甚至不会再有一个被冻死饿死的勒斯人了。」

雅各布听到这，才喜笑颜开，顺带说了句。

「对啊，只有给人渔具，教会人捕鱼，才能让人有活路，而不是某些嘴上说的漂亮，实际一冬天过来只会宅在家写写没用的，没人要的稿件。」

德丽莎瞪了雅各布一眼，然后开口道：「你在阴阳怪气谁勒，有话不如直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