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昂嗅到皓月夫人身上的狐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皓月夫人的真实身份,本来以为皓月夫人只是一具阴魂的徐昂,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这个危险的敌人,狐狸都是狡猾的,皓月夫人能够从古郡山墓中逃出来,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手段,再加上它是狐狸精,寿命远超常人,活到现在,也是正常,只是它淡淡的一句话,暴露出来它的本性。
这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
“姐姐可真会开玩笑,你的美貌,堪称倾国倾城,普天之下哪个女子,能够比得上你啊。”徐昂拍着皓月夫人的马屁,将它抬升到了很高的位置,却依旧没有改变它的决定。
“呵呵,小官人嘴巴真是比吃了蜂蜜还甜。”皓月夫人捂嘴轻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它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一口白气,直扑徐昂的面门。
“你这只骚狐狸,依然死不悔改啊,看来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也罢让我给你提提醒,给你松一松狐狸皮。”徐昂身后不知道何时起站了一个人,身着灰衣,脚踩黑布鞋,整个人蓬头垢面,邋里邋遢,不时扣扣自己脚底的皮,一副极其不正经的模样。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皓月夫人露出狰狞的表情,贴在它脸上的人皮猛的掉落,露出半张脸都被疤痕覆盖的狐狸脸,说不出的恐怖。
“这位小兄弟,你稍微往后面退一退,我怕伤及无辜,毕竟这骚狐狸,着实难对付,都让它从我手里跑了十几次了,忒它奶奶的狡猾了。”陈三友咧嘴笑着,挥了挥手,让徐昂退居一侧。
旋即他不紧不慢的穿好自己的黑色布鞋,抬起头看了一眼皓月夫人,挠了挠糟乱的头发,从自己腰间取下旱烟枪,朝着皓月夫人向他伸出的狐狸爪子狠狠地抽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骚狐狸,你以为跳出古郡山的墓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真当我们正一派的道士,都是吃干饭的。”陈三友一边打,一边骂,任由皓月夫人使出浑身解数,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陈三友,早晚有一天,我让人烧了你的那破道观!”皓月夫人几乎是被压着打,充满愤恨的看了一眼陈三友,化成一股青风,消失在了原地。
“骚狐狸就是狡猾,有本事别跑啊,当年老子一烟枪挑死你一窝狐狸崽子,也没见你烧了我的道观,看把你能的。”陈三友看着早就已经消失的皓月夫人,骂骂咧咧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徐昂朝着抱了抱拳。道了声谢。
“没那么多规矩,你小子还算不错,要不是看在臭屁文的面子上,我都懒得管你,任由你的小女友被骚狐狸割了面,行了废话少说,把臭屁文给我放下来,老子行走江湖一辈子,才找到这样一个和我臭味相投的徒弟,可不能死在这破烂的流云寨。”他咕哝着,随后在徐昂的惊愕神色中,他往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依旧堆积厚厚一层的污垢的衣服上搓了搓,一会的工夫,就搓出来一枚龙眼大小的泥丸,塞进了昏迷不醒的张博文嘴里。
“这是伸腿瞪眼丸?”张亚茹一愣,这一幕她曾经在电视剧活佛济公中看到过,如今竟是活生生的上演,不由得一阵反胃。
约摸过了五六分钟左右,一直处在昏迷不醒状态的张博文缓缓的睁开眼皮,“唔……我这是……在哪里了……咦……师父你不是死了吗?难道说我也死了,这里是地府?”
“死你个头啊,你老子死了,我都活的好好的,说的什么话,早知道老子就不救你了。”陈三友用手中的旱烟枪,敲了一下张博文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