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赖彪的身份,经济专业出身,有留学经历,既懂理论又有实际工作经验,可他在红信也没爬到太高的位子,可想而知红信里面的能人有多少。
这三家的对外投资都是有的放矢,肯定不会盲目的投资。
可其他呢,看似都在盈利,可它们能盈利,靠的是特殊的身份,靠把控着特殊的渠道,一些紧俏物资,别人拿不到,它们能拿到。
说难听点,把冼为麒这个昂居放在这种企业的领导岗位,他能创造出更大的利润,就因为他脑子不灵光,不会有太多的私心。
这些企业在内地耍耍还行,投资境外那只能是交学费。
“少看不起人啊,我怎么也是哥伦比亚的高材生,又在羙国呆了这么多年,对羙国我还是了解的。”陈风志得意满的说道。
“得得得,你是高材生。”南易摆了摆手,不和陈风争论,“你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那不是,我过来是要告诉你,第一笔生意我已经找到了,是一笔大生意。”陈风神神秘秘的说道。
“走吧,进屋说。”
南易邀着陈风进客厅,给他开了瓶可乐,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陈风一口气灌了半瓶,打了一个饱嗝,抹了抹嘴说道:“意呆利的梅洛尼公司有一种阿里斯顿冰箱生产线,我得到消息国内有九个不同省市要同时引进这种生产线,梅洛尼那边的报价是1200万美金。
九条啊,这单生意要是拿下来,只要能压下去二十万,我们就能赚九十万,这样是能压下去一百万,我们就能赚……”
“450万,要是能压下去500万,我们就可以赚2250万,很多哦?”
“阴阳怪气,怎么,这单买卖有问题?”
陈风一听南易接腔的语气,他就知道南易话里有话。
“废话,你说的‘同时’是九条生产线一起去谈啊,还是他们各自为政啊?”
“各自啊,都是各地的自筹资金,又不是上头拨款。”
“问题不就来了,你就算有把握把九条生产线的单子都拿下,九条,就要伺候九位主,要听九种声音,每条各自的诉求都会不同,你确定我们一碗水端平他们就都会满意?还是要我们满足他们的不同诉求?”
陈风听南易这么一说,也明白了里面的道道,九条生产线就算按同样的价格谈下来,也未必能让每一方都满意;要是价格不同,那就更麻烦了,得罪人是肯定的。
一高一低,低的倒开心了,那高的就得跳脚。
价格为什么高,里面有没有猫腻,这文章可就由着别人随意做了。
“行了,这个当我没说。我在跟你说个其他的,买卖很小,闸北豆制品厂想从日本引进一套盒装豆腐生产线,日本那边报价亿日円,折合人民币160万左右,撑死了能让我们赚个十几二十万吧?”
“你做梦呢,差旅费什么的七算八算能剩下几万块就不错了,豆腐生产线我有过一点了解,160万,这个价格的水份应该不大。
我跟你说,我不是嫌赚头小,是做这种单子没意义,金额太小了,就算咱们能免费拿回这条生产线,也才160万,根本造不成影响力,广告效应约等于无。”
“得,好不容易拿到的两个消息一个都用不上,这生意不好做啊。”陈风叹了口气说道。
“生意哪有这么好做,慢慢来吧。既然是做生意,你就得把你的身段放下,多跑跑、多打听,身段要软,手段要硬。”
“我知道,我的姿态一直放的很低,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你摆过谱啊?”
“那是,起码你没跟我摆什么四九城顽主的揍性。”
“屁,我倒是想摆来着,当年哥们第一次说这句,就被我姐姐给收拾了一顿,她跟我说这不是什么好话。”
“活该,四九城顽主说的是当年遛狗斗鸡,拎个鸟笼在外面闲逛的八旗子弟。”
“都是旗人?”
“也有汉官的子弟,当年有个叫刘统勋的汉官,官拜首席军机大臣,他有个儿子叫刘墉,这家伙就是四九城顽主。”
“这样啊,行了,我不在你这戳着了,我还得回去接着上班呢,再有消息我通知你。”
“别通知我,再有消息,你就给若玢打电话,这是你们两人的生意。”
“得得得,我走了。”
陈风站起来摆了摆手,迈步就往门口走去。
“回来,我还有点事问你。”
“什么屁事啊,晚上说行不行,我真要回去了。”陈风转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