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易在对万重山表示信任的时候,杭市和沪海的交界处,一队人正在那里翘首以盼,带头的是杭市市委一个负责招商的主任陈宇,杭市本地人。
“陈主任,来了,来了。”
正当大家被太阳晒的有点难受的时候, 陈宇的通讯员吴仕忽然大喊道。
“小吴,稳重点。”
陈宇淡淡的说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袖衬衣,稳稳的走到队伍前,望向从沪海路段驶过来的几辆车。
在队伍中,一个矮个子垫着脚,透过人群的咯吱窝看向公路。
这个人,曾经和南易在西湖边有过一面之缘,他叫马清扬, 因为翻译人员不足,也因为其父亲政治可靠,从杭师专被临时提来帮忙。
几辆车驶到人群的边上停下,从第一辆车上下来两个男人,看穿着很容易分辨出是内地人,而且是公务人员;
第二辆车上下来三个人,两女一男,看站位应该是以其中一个西方女人为主,另一个东方女人为辅,男的应该是助理之类的角色;
第三辆车,嗯,没必要介绍,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保全人员。
“斯特里特女士,凯伦女士, 欢迎你们来杭市考察。”陈宇走到两女一男边上,热情的说道:“我是陈宇,负责接待你们的招商人员。”
马清扬上前, 为陈宇翻译了一遍。
“你好,mr.陈,很感谢你能来迎接我们。”佩妮·斯特里特伸出手和陈宇握了握。
佩妮·斯特里特握完,就轮到另一个,“陈主任,你好,你可以叫我戴秀秀,我是冰城人,并不是华侨,几年前去伦敦留学,然后就留在龙门阵食品工作。”
特意点名自己的国籍,戴秀秀一是为了拉进双方的距离,二就是告诉陈宇,我不是华囯通,我直接就是华国人,别想晃点我们。
“哦,戴同志, 你好, 你好。”陈宇一听戴秀秀说的, 连续晃动了几下右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马清扬对面有一个普通话比自己还标准的,心里就嘀咕了,当翻译可是肥差,不会马上就要下岗了吧?
“斯特里特女士,戴同志,我先陪同两位去酒店下榻,中午进餐之后,如果两位有兴致,我可以陪两位游览西湖。”
“mr.陈,你们华囯有句话叫客随主便,我们听从贵方的安排,不过,明天上午,我们希望先去西溪湿地去看看,参观工业区的行程放在下午。”佩妮·斯特里特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一定会安排好。”陈宇满口答应道。
客商对杭市越有好感,投资落地的可能性就越大,陪同游玩这种事,陈宇很乐意做。
寒暄完毕,所有人都上车,两边的车子一汇合,就往西湖的方向开去。
这个时候,杭市的高档饭店和高档酒店都围绕在西湖边上,西湖就是杭市的一张名片。
吃了一顿中西合璧的午餐,佩妮·斯特里特客套的赞美了所有菜,又真诚的赞美了龙井虾仁和东坡肉,这两道菜,她是真的喜欢。
龙门阵本来就是从连锁餐厅拓展到食品加工领域的企业,佩妮·斯特里特之前在餐厅里打转,已经被川菜的口味养重,过于清淡的杭帮菜,她一时还不能适应。
下午游览西湖,除了长得非常卓别林的翻译让佩妮·斯特里特感到有点热情过度,问的太多之外,西湖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多的印象。
也是,不知道历史典故,就是一个湖,并不能让她觉得惊艳,更漂亮的湖,她也有见过,倒是充满异域风味的游船和行人让她兴趣盎然。
晚上,当陪同的人退去,佩妮·斯特里特和戴秀秀两人在房间里,围着一张杭市地图在那里研究。
“佩妮,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这几块区域,地势都比较平坦,而且远离居民区和村庄,不需要付出太多的额外成本;
而且,三个区域距离钱塘江、运河、火车站都不远,只要汽车中转运输,我们的产品就可以沿着运河北上,或者从钱塘江出海,又或者沿着铁路线铺开。”
“凯伦,西溪湿地在哪个位置?”
戴秀秀在地图上指了指,“在这里,附近都是农村,离交通线比较远,要过去需要走天目山路,其他路的道路情况太差。佩妮,老板只是说,如果条件允许,工厂设立在这一带,并没有说一定要在这里。”
“是的,boss是这么说,所以我们就必须去看看,就算要把这个地方否定,我们也要拿出否定它的理由。”佩妮·斯特里特认真的说道。
“当然,我们明天不就要过去吗?”
……
“喂,英子啊……无为,不要挠我脚底心,痒,你说吧,我听着呢。”
宾馆里,南易正和黄英子通着电话。
“我要说码头的事情。”电话对面的黄英子说道。
“急不急?”
“不太急。”
“那就先别说,等我给你打电话。”
“行。”
南易挂掉电话,就带着南无为去游泳池。
也不带什么游泳圈,南易直接就把南无为扔水里,自己呆在边上保护着,看着人往下沉,就托一托下巴,等南无为缓口气,南易又把手放开,看着南无为继续扑棱。
游泳太简单了,别说手脚健全,就算只剩头和脖子能动,都能把自己浮在水面,谁让人就是泡在水里长大的,游泳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只要把恐惧放下,很容易就能找回这个本能。
……
[题外话:我可能以偏概全了,我自己本人是四岁还是五岁那年,被小伙伴扔池塘里,扑棱几下就发现自己会游泳了,没人教,也没有进阶式的学习过;
儿时玩伴大部分也是如此,在池塘里自己扑棱几下就学会,有大人教导的很少,我家那个村,在我的记忆里也没有淹死人的事情发生。
(不是渔村,不靠山不靠江,就是一个土地贫瘠的普通近郊村落,嗯,我不是沪海人,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城市,普通到我不好意思把故事往它头上套。)谷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