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南生,夏尔玛家族的报告到了。”
南易正看着孔雀湖里的游鱼,校花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面前。
“速度有点慢。”
“蝙蝠从香塂招募的几个印度人不是低种姓就是贱民,而且他们已经在香塂多年,在印度根本没有关系网,工作非常难开展。”
“我知道,可以理解,我们边走边说。”
南易说着,拿起靠在椅背上的李·恩菲尔德4型步枪,带着校花往孔雀山的方向走去。
“夏尔玛家族崛起于16世纪的古吉拉特,他们的祖先曾经跟着阿克巴打天下,莫卧儿帝国建立之后,夏尔玛家族从龙有功,得到了不少赏赐,其中就有三座神庙,分别是斯里帕德玛纳巴斯瓦米神庙、泰米尔纳……”
南易摆了摆手,打断了校花的话,“对神庙我不感兴趣,虽然有很大的可能神庙里贮藏有不少黄金,可想打它们的主意不容易,跳过他们的发家史,直接从当下开始说。”
南易说完,朝着孔雀山脚下挥了挥手,静待两秒钟,一个涂着迷彩色的玻璃瓶就从地面旋转着飞向天空。
快速拉动枪栓,南易举枪,下意识射击。
先是砰的一声,然后又是嘣的一声,一百二十米开外的瓶子应声而裂。
“南生,你的枪法又进步了。”
南易拉了一下枪栓,随手接住抛出来的弹壳放进兜里,推上枪栓,保险往后一拨,枪背在背上,做完这些才对校花说道:“不值得夸奖,十年,十几万发子弹,就算是头猪也应该成为精确射手了,言归正传。”
“进入19世纪,夏尔玛家族从过去的大家族模式变成了四处开枝散叶的联盟模式,不同的分支往不同的领域发展,不管是印度教、政界、军界、商界,都有夏尔玛家族的人。”
“分支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夏尔玛家族有一个族长,只有象征意义,并没有太大的权威,更多的是做为分支之间联系的纽带。每年夏尔玛家族都会举行三次祭祀,家族的所有成员都要到,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不会有太多的联系。”
“分支之间只是共同维护夏尔玛家族这块牌子,就和社团各个地盘的老大之间的关系一样?”南易问道。
“非常类似。”
“嗯,朴雅卡的家庭呢?”南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朴雅卡的爷爷奶奶已经过世,她的父亲索努·夏尔玛是sesagoa公司的副董事长,母亲塞伊拉·夏尔玛是vsnl的高层。”
“塞伊拉婚前的姓氏呢?”
“比尔拉。”
“比尔拉财团的比尔拉?”
“是的,她的父亲在比尔拉财团相对边缘化。”
“哦。”
南易蹙了蹙眉,看着前面路边的新鲜牛粪,抬头四处扫了扫,冲着不远处的佣人招了招手。
“sir。”
佣人走到南易面前,低着头叫了一声。
南易指了指地上,佣人看到地上的牛粪,立马慌乱的说道:“sorry,sir,sorry,sorry。”
没再说什么,南易和校花继续往前走。
“他的英语比一个星期前标准多了,太上进了,和普兰说一下,多注意他。”
南易当初让法拉奎找佣人的时候,有特意嘱咐除了管家,其他的佣人不要会英语的,最好是印地语都不会最好,可刚才的那个佣人,英语口语里的咖喱味都快去干净了。
南易不需要佣人能听懂他说话,也不想他们听懂。
来到一棵树前,南易往树上一靠,拿枪、向上举枪、开保险、开枪一气呵成,随着扣动扳机,树上一阵窸窸窣窣,一条格纹蛇就往下坠落,格纹蛇掉在地上扭动了一下,咻的一声钻进了草丛里。
“在古代,穷书生写了不少大小姐和穷书生私奔的爱情故事,穷书生我一直看不上眼,但是对故事里的大小姐一直都有好感,为了爱情肯放弃一切,勇气可嘉。
朴雅卡和故事里的大小姐一样,我非常喜欢,我很想和她一起编写一段《孟买爱情故事》,现在的难题是怎么安抚小百合。”
“南生,夏尔玛家族不是铁板一块,而且朴雅卡还是被家族除名的人。”校花提醒道。
“嗯,我知道,sesagoa是印度最大的股份制铁矿石出口公司,它在果阿邦、卡纳塔克邦、奥里萨邦有好几座富铁矿,查一查它的股份都在谁的手里,特别注意一下股东名单里有没有日本国际协力事业团和三井物产;
当然,夏尔玛家族的名字也要特别注意,另外,也要查清楚塞伊拉在vsnl的情况,话语权、上升空间、人脉,越详细越好。”
“明白。”
南易来印度想要攻略的就是农业、电信、矿产、金融,没想到一个朴雅卡就牵扯出矿产和电信两条线。
“父亲在最大的铁矿石出口公司,母亲在国营电信两巨头之一,你居然和一个达利特私奔,朴雅卡,你这个小妮子真淘气,真是干得漂亮。”
南易心里嘀咕着,手上的枪不时举起,弹仓里剩下的八颗子弹都被他射了出去。
把弹壳收好,南易又从兜里摸出一把子弹,一颗一颗的往弹仓里压,忽然就在一颗子弹上停住,拇指尖摩挲一下弹壳,又摩挲弹头。
南易举起手,查看了一下弹头和弹壳的连接处,又放到耳边摇了摇听了听响动,“妈的,本土造啊。”
嘀咕了一声,南易把子弹塞到一个空口袋里。
南易可不敢用印度自己的造的子弹,鬼知道是哪年的产品,再说印度的工业标准就是个笑话,他还真怕炸膛。
上山,南易巡视了整座孔雀山,看见上树掏鸟蛋的格纹蛇就开枪,不对准射击,只是吓吓它们。
格纹蛇无毒,只是咬到有点疼,南易就让它们和自己共存在这里,并没有想着赶走。
……
孟买,克拉巴区。
如果有看过《孟买酒店》这部电影,应该还能记得一个场景:两个小帅哥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往一个餐厅里扔了一颗绿色的手雷。
当时,餐厅里的老外背包客正在和侍应争辩有没有点猪肉,谁知道见到手雷就怂了。
扔那颗手雷的地方叫leopold,利奥波德,是克拉巴一家集合酒吧和餐厅功能为一体的所在,也是现在西方背包客很喜欢去的地方。
说当下的孟买是国际化大都市,这未免有点抬高,可要说它是国际级的犯罪之都,说它是哥谭市第二,相信不会有人反对。
利奥波德,一楼临街的长方形店面和其他四家餐厅一般宽,靠两座金属门进出,金属门往上卷,收进木拱里,让店里的食客可以饱览堤道到克拉巴区最繁华的街道;
二楼是很不显眼,但是加装了空调的小酒吧,有数根粗壮的圆柱做支撑,圆柱是从一楼直通上来,把一楼隔层几个差不多等分的区域,大半的餐桌就围着圆柱摆置。
圆柱上还有墙面上很巧妙的粘着小镜子,让食客和酒客可以装作不经意间的打量或者偷窥其他人,或者也可以给心仪的对象抛一个媚眼。
对于奔放的西方人而言,自己的身影同时映照在几面镜子里,这是很值得可乐的事情。
看人、被人看,看着自己被人看,这仿佛是很有趣的事情。
当然,这是对别人而言,对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南易而言,他坐在里面感觉浑身难受,脸颊、胸口、手臂、后背不时的都会传来被别人盯着的灼热,他肯定绝对不是错觉。
会被盯着也很正常,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南易和朴雅卡外围的那一圈桌子坐的都是拱卫他俩的人。
南易心想盯着就盯着吧,他尽量忽略身上的灼热,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有气无力转着,一边还发出嗡嗡声的吊扇,看了看被逼着做共振运动的白色钟摆形玻璃吊灯。
转着头往左右看了看,墙壁、门窗、镜子所有的周边都镶了桃花心木饰条,一面墙边还展示着各种水果,有吃起来口感带着芒果、木瓜、香蕉香味的泡泡果,也有人叫它巴婆果,还有葡萄、西瓜、橙子等好几种水果。
再转头又看到繁忙的厨房一角,厨房里的工作人员身上的工作服干干净净,皮肤也黑的不是那么明显,厨台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这里的食物完全可以进口。
观察完环境,南易又无耻的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其他桌的客人都在谈论些什么。
利奥波德仿佛是外国人在孟买建立的一个栖息地,所有东西都是印度的,唯独店里的客人不是,有的客人带有明显的国籍特征,有的又不是太明显。
南易之所以会到利奥波德来就餐,是因为蝙蝠反馈这里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是一个游走在黑灰之间的所在。
在这里,游走在灰色地带或者直接沉浸在黑色地带的人,会从孟买的各个角落赶过来洽谈生意,不能在阳光下大大方方谈论的生意。
这里是黑色世界的和平饭店,只可以洽谈,但不能在这里完成交易,假币、护照、印度很抢手的黄金、女人等等黑色的生意,升迁、合约、机会等需要通过贿赂才能得到的灰色生意也可以在这里洽谈。
讽刺的是在街道的对面就是克拉巴的警察局,到底是灯下黑,亦或者是选择性失明,这只有天晓得。
门口先后进来两对男女,先进来的是一个西方男子和一个戴着茉莉花环的印度女人,身上裹着红色的点缀着珠子的纱丽,袒露的腰间一圈肥肉一颤一颤,两人径直上楼。
后进来的是一个阿拉伯男人和一个欧洲女人,上身无袖t恤,下身穿着一条包臀裙,两人在一楼扫视了一下坐到一个空位。
接着又进来好几对类似的组合,印度女人上楼,西方女人在一楼,南易寻思这应该不是巧合,而是有一条潜规则的存在,本地土鸡只能去二楼,外地货在一楼。
南易一直在关注,有听到几个关键词“300克”、“纯度”、“交货时间”的那一桌,两个客人同时站了起来,然后走出桌子的范围,来到过道处握了握手,相视一笑后各走各路。
南易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举动,刚才有其他桌的客人也有类似的动作,这可能也是一条潜规则,在过道里握手就代表达成了交易。
“好看吗?”
已经隐隐摸到这里表面运行脉络的南易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把注意力放到对面正通过镜子观察他的朴雅卡身上。
朴雅卡晃了晃神,颤了个激灵,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很好看。”
“哈,你仿佛已经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或许我应该给你两个逼兜,让你好好认清一下现实。”南易似笑非笑的说道。
朴雅卡脸色一暗,晃了会神,又恢复正常神情,笑了笑问道:“什么是bider?”
身材修长,黑发及肩,肤色白皙,肩膀方正,身形挺直,悠然且坚毅的气质,丰唇牵动的自傲,透过高耸的鼻梁散发着自信。
南易不知道眼前的朴雅卡到底是有底气,还是一个没醒悟到自己当下处境的傻白甜。
“逼兜啊,这在你们印度很常见,我来了这几天已经在大街上看到无数次了,甚至我还听说你们这里有打逼兜比赛,哪天可以去看看。”
逼兜就是耳光,打耳光的场景在印度随处可见,这几天南易除了看到脏乱差,也看到了不少人当街打别人耳光,就他看来,印度这里的耳光,侮辱性并没有那么强烈。
“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bider。”朴雅卡茫然的说道。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逼兜是什么,去叫杯苏打水,你要检查一下杯子,也要看着服务员倒水。”
“我们印度在位子上就可以叫喝的。”朴雅卡带着一点讥讽的语气说道。
“啊,谢谢提醒,朴雅卡女佣。”
朴雅卡脸色又是一暗,软巴巴的站起身,“对,我是女佣,我马上去。”
“做人要懂礼貌,以后和我对话要记住加上‘是,老爷’、‘明白,老爷’、‘我错了,老爷’。”南易板着脸,玩味的说道。
朴雅卡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是,老爷。”
等朴雅卡走向厨房的方向,南易就往椅背上一靠,梗着脖子说道:“找机会赏她两个大逼兜。”
“我也不明白什么是逼兜。”
“就是耳光,伙食照旧,从明天开始让她干活。”南易寻思了一下说道:“就让她做牛粪饼,做不好就甩她耳光,先打上半个月,把她身上的傲气先打掉。”
“我扮黑脸?”
“对。”南易轻轻颔了颔首,又说道:“放心吧,后面没有苦肉计。”
笑了笑,南易又支棱起耳朵偷听另外一桌,一个印度人和一个西方人正在那里抱怨孟买这里的贪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