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项目既然已经到手了,那就准备友好分手,我的底线,土地我们要四成,为了和岭南信托脱钩,我们补偿他们2个亿的资金,这个钱里面包含沉没成本。
睿武叔,你听好了,2个亿的资金,其中的1.8亿必须有经得起查的正规合同和来往手续,这笔钱,会从双南控股通过美金中转转账到南陈建筑的账户上;另外的2000万是港币,你要现金可以,你要国外账户也行。
要用美金换得1.8亿人民币,实际上我们至少要硬亏损将近4亿人民币,所以你在谈判的时候,最好以美金价来谈,对方的能量巨大,多半搞得定外汇留成,这样我们可以节约一点。”
“南易,按你这样做,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什么都没看到,就要花出去8亿,这笔钱放银行一年要有多少利息?”陈宗庆说道。
“理论上至少可以拿到1.2亿的利息。”
按照当下的银行储蓄利息,8亿这么大体量的资金,完全可以和银行协商要一个更高的利息。
“宗庆叔,实际上到不了8亿这么多,一切得看睿武叔怎么谈。”南易对陈宗庆说完,又看着陈睿武说道:“香塂身份证拿到了?”
“拿到了。”
“喔,宗庆叔,从今天开始睿武叔就不再是南陈村的人了,他的所作所为和南陈村没有任何关系。”
南易说完,又看着陈睿武说道:“睿武叔,以后南陈建筑有任何黑锅都得你背,不让你白背,南陈建筑会有你私人5%的股份,你什么时候想退股变现都行,你的股份保底价值一个亿。
南陈建筑是你说了算,会不会有黑锅也取决于你自身,取决于你做事的手腕;
这次会议之后,除非涉及到企业生死存亡,不然,村里只会向你要利润,不会再对南陈建筑的具体事务指手画脚;当然,如果做的不好,你的位子就要让出来。”
说着,南易扫视了一下众人,“有些话,宗庆叔不太方便说,那就我来说,南陈村是一个村集体,大家都是集体的一份子,先集体后个人,这个原则永远不会变。
你们每个人都管着一摊子,等将来交给村里的利润越来越多,千万不要滋生出自己劳苦功高,都是自己在做事,分钱的时候却只分了那么一点,太不公平的想法。
先有南陈村这个平台,才有你们个人发挥的机会,说难听点,凭大家自身的真实能力,这辈子会不会有机会谈论动辄千万上亿的生意?
不给大家米,有没有做出一锅好饭的机会?
没有,绝对没有。
我有幸成了村里的大先生,缘于我和维宗的私交,接着是宗庆叔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我,我之所以愿意在这里大把砸钱,是因为维宗、宗庆叔,还有村里、在座的各位强大的凝聚力。
大家一条心,劲往一块使,才能办成大事业。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现在是投入期,需要大量的投资,我继续占着一半的股份,等哪天进入收获期,村里可以出钱买走我的绝大部分股份,甚至是全部的股份,我只留下大先生的分红股5%。
我不姓陈,户口也不在南陈村,但是我始终把自己当成南陈村的一份子,始终把村集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把个人利益放在后面。
在座的各位都姓陈,血脉隔的最远的只要往前推八代就是同个爹生的,更应该多考虑集体,少计较个人的得失。
好了,我说这些应该是多余的,我相信在座所有人的人品。
睿武叔,房地产离不开人情世故、迎来送往,我不希望看到你造出黑锅,更不希望你背黑锅,可一旦要背的时候,你一定要背起来。”
“有黑锅我一定背。”陈睿武重重的点点头。
“买套房子能把老百姓的口袋给掏空,但是尽可能把房子往贵里卖,这符合我们的利益,也符合大环境的需求,我们南陈建筑可以卖贵房子,不能卖差房子。我最后再指手画脚一次,给你定五条原则。”
“大先生,请说。”
“一、房屋质量必须有保障,因为房屋质量问题造成人员伤亡,要先做好让受害者满意的赔偿,钱你个人出,要是有人死亡,你直接下去给他们陪葬。
二、不推诿,可以用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忽悠人来买我们的房子,但是答应买房者的条件必须要做到;至于忽悠人的手段,等我们有房子要开盘,你再打电话给我,我会把我学到的东西告诉你。
三、控制好杠杆,要做到永不烂尾;
四、不许拖欠工地工人的工资,答应多久发一次必须按时发放到位,只可以提前不可以延迟,如果是接我们活的包工头拖欠,那就挖个坑让他垫资大项目,整他,整到他自己跳楼为止;
五、不许系爱马仕的皮带。”
“大先生,这……这第五条是什么意思?”陈睿武一脸茫然的说道。
南易玩味的说道:“你先记住就行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宗庆叔,继续吧。”
“好,下一个,维宗你先来,你已经错过好几次会议,今天把你的工作情况好好给大家交代一下。”
“好的,村长、大先生,目前南陈酒业共有5亿股股份,其中立命股10%,计0.5亿股,这个股份已经分配完成,股东名单不方便公开;
安生股15%,计0.75亿股,已经分配掉3500万股,股东名单同样不方便公开;
发展股10%,计0.5亿股,目前还没有计划对外出售这个股份;
技术&管理股3.5%,计0.175亿股,除了南易个人持有0.5%,250万股之外,其他的股份还没有开始划分;
这里我要交代一下,南易的股份其实是他自己的股份,只是以技术&管理股的名义持有。”
“等一下,维宗,我的250万股股份持有人要变一下。”南易打断道。
“其他人代持吗?”陈维宗问道。
“分成三份,75万股直接属于范红豆个人,75万股属于我,由红豆代持,剩下的100万股,我会找一家公司来持有。”
陈维宗在本子上记下之后,点了点头,“好的,明白了,我接着说。股份里另外还有25%的市场预备股,这是为以后上市投放二级市场准备的。
就是说等所有的准备步骤做完,双南控股最终还能留下31.5%的股份。
股份的情况交代完毕,我再说说其他。
南陈酒之前在电视上做过一次广告,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不过之后,南陈酒并未对外销售,只生产了一部分特殊用途的酒在外面流通,关于这些酒的情况,一会让维昊向大家说明。
目前南陈酒业工厂内部主要的工作就是生产无包装酒,一部分用来窖藏,一部分用来囤积,等着南陈酒一飞冲天的时候投放市场。
另外,我已经在着手创建厂文工团,准备用高工资向外吸收文艺人才,等人员到位之后,就会开始编排《踩酒曲》和《我为祖国献白酒》的舞蹈。”
“什么献白酒,是献外汇。”
“对,是献外汇,不是献白酒。”陈维宗连忙改口道。
“维宗,舞蹈非常重要,从挑选文艺人才开始,就需要做到精益求精,用高待遇吸收最优秀的人才,要房给房,月工资三百五百,八百一千,只要是人才且长得漂亮,工资可以尽量往高里给。
要让候选人们明白,在南陈酒业文工团上班,不但可以养家糊口,还能够发家致富。
从编舞、训练、排练,每个步骤都需要重视,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一定要好,一定要做到有资格代表国家去世界大舞台上去表演。
米其林是做轮胎的,但是米其林餐厅等级却被大部分西方人认可;同样,我们是做酒的,但是在舞蹈领域,我们要站在世界之巅。
最终,我们要给外界一个这样的信息:文工团最优秀的人才在车间踩酒曲,第二档的才会站在舞台上跳舞。”
南易说着,忽然又补充道:“对了,编舞的时候找历史专家一起参与,编,使劲编,给我把谎话编圆了,一定要赋予舞蹈最大的历史沉淀和文化内涵。”
“明白。”陈维宗点了点头,指了指陈维昊,“维昊,接下去你说明一下情况。”
“目前,名烟名酒回收的生意模式已经在国内各地铺开,南方正从市一级向县一级扩散,北方,市一级地方,至少有一家在从事这个生意,我们自己已经从这个生意退出,专注于稳定南陈酒的价格。
南陈酒我们目前的市场定价是32.5,名烟名酒回收店铺现在的回收价是33-35不等,而我们的终端收回价是42-44块不等,一瓶酒转一圈,我们的平均成本10块2毛,每个月支出的收回成本大约9万4。
另外,还有置换包装、重新投放的费用大约2万,每个月合计支出11万4。
不过,目前有人参与进来和我们争着收购,他们的回收价是45-48块不等,也不知道他们把酒收走能做什么。”
南易摩挲着茶杯问道:“大概被收走多少?”
“最多350瓶,我们刚刚把酒回收回来大部分,正在投放之中,数字很容易算出来。”
“维宗,包装微调一下,弄一个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暗号;维昊,做好统计,我要清楚他们收走的数量,精确到10瓶,还有,已经收回多少假酒?”
“前前后后回收了207瓶,造假技术从粗鄙不堪到真假难辨都有,不过,还是逃不过我们的荧光检测。”
南陈酒业投放市场的特殊用途酒,酒液里面含有无害荧光剂成分,人喝了也没事,只需要用特殊光线一照就会反光,检查酒液是否被置换非常容易。
“量还在可控范围之内,维昊,假酒你一定要盯紧了,但凡有人喝出问题,这黑锅就会落在我们头上;维宗,瓶口塑封第二套方案可以启用了,暂时先治一治假冒的问题。”
“好的。”
“南陈酒业的下一步‘创汇标兵’计划可以开始启动,第一个就要拿下苏修高端市场。”
南易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张纸传给祠堂里的每一个人。
“大家可以在纸上看到苏修市场上所有高端酒的价格,我让市场营销和品牌营销方面的专家综合考量了一下,南陈酒定价65卢布比较合适,这个是终端售价,我们的出厂价就暂时定在85元。”
“南易,65卢布是多少人民币?”陈宗庆问道。
“226左右。”
“南易,价格会不会太高了?不管是出厂价还是终端售价,还有,有必要给经销商留这么大的利润空间吗?”
“维宗,这个话不应该你问出口,南陈酒的整个环节你都参与了,你应该很清楚打造一个高端酒类品牌的难度。南陈酒想要开拓苏修市场很难,非常难,不给经销商留出足够诱人的利润空间,他们又怎么可能花大力气去推广。
我们不但要给经销商不菲的利润空间,还要给他们大力的支持,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们都要尽量满足他们。
在未来一段不短的时间内,南陈酒只会用来出口,有高度酒的地方,就得有我们南陈酒,我们不但要真实销量,也要营造虚假的数据;
我要你尽快计算出一个明年合理的创汇数字,争取真实销量达到,如果达不到,我们自买自卖也要把数据给做出来。
维昊,你这边配合好维宗的进度,把国内的南陈酒价格给推高,只要一年的预算没超过300万,你就用不着汇报,继续往下做就行。”
“好吧。”
“明白。”
南陈酒业的汇报结束,接下去要汇报工作的是河车集团的陈燮靖。
“集团有一款迷你四驱车在香塂被告了。”陈燮靖一开口就吐出一个坏消息。
“被谁高了?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