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棺材房只是看起来像棺材,那用铁丝网围着的笼屋其实就是棺材。
南易他们来的很巧,笼屋里的一个阿伯正好过世。
也不一定是正好,可能早上或者昨天晚上人已经走了,只不过是刚被别人发现。
既然遇到,就不能不表示一下。
南易带着两个小丫头上去鞠了躬,又奉上了一份帛金。
老伯多半是没有家人,可帛金肯定有人会拿,也肯定会有人给老伯烧点纸钱。
离开笼屋,南易又带着两个小丫头去看了天桥下的流浪汉、巷子里神鬼难辨的道友,楼里糜烂的凤,还去了贫民窟里的贫民窟。
深水埗木屋区的垃圾场边上,有用铁皮搭建的简易房。这些简易房都是本地人搭建,然后出租给没有身份的偷渡客。
除了没有方便的配套设施,这里的环境看起来比笼屋和棺材房要好一点,起码人均面积多一点,可为了节省房租,一间铁皮屋里往往会塞进去十几个,甚至是二十几个或男或女。
里面也没有床,所有人都得席地嬲嫐而睡。
男人可以去工地打黑工,但是女人不行,没有香塂身份证她们根本找不到能填饱肚子的工作,会用她们的地方,也是冲着她们廉价。
恶劣点的老板,会在开支的日子打电话去移民处过来抓人,就算不被抓,偷渡客也得跑,根本不敢再回来,这样就省了一大笔薪水。
女人找不到工作,又得吃饭,会发生什么,这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一天时间,南易带着南若玢和范红豆把香塂最阴暗、最底层的角落都去了个遍,让她们见到各种人间不值。
这之后的两天,南易可以明显见到两小的变化,学习变得认真,吃饭也变得不那么挑肥拣瘦,心理年龄至少增长了七八岁。
带着两个小丫头去看了心理医生,得到没造成什么心理隐疾的结论后,南易就发起了二十世纪最轻松的戒烟之战。
说不抽就不抽,戒烟对有大毅力或者惜命的人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难度。三天时间没抽烟,南易多了一个剥松子的举动之外,也没有太大的不适。
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时候,南易就会剥松子。
一天,他下班后,就叫上强尼两个人单独在海边散步。
“强尼,我打算给你挪个窝,换份工作。”
“Boss,你想让我干什么?”
“去羙国,找个合适的地方当基地,然后注册一家私人军事服务公司。规模不用太大,有一百人左右就行,但我希望各个都是精英,能配的上五十万年薪的精英。
军事服务只是个由头,公司不需要对外承接业务,只要做我吩咐的事情就可以。”
“干脏活?”
“是的,公司在羙国注册,但在非洲要有一个分基地,就定在摩哥洛的丹吉尔,这个城市离欧洲就隔一个直布罗陀海峡,方便人员进入欧洲。”
“以我的名义注册?”
“对,这个公司明面上不能和我有什么关联,我只是一个正当生意人。”南易恬不知耻的说道:“我会给你一千万美金,你早点出发,先建立两个小队,我很快就会用到。”
“我会尽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