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要给方梦音立香塂第一女强人的人设,要是她自身不硬,那就得赶紧给她配上智囊团,这个人设可不能破了。
立人设不丢人,香塂这里笑贫不笑娼。
房价只掉下来一成多,可作战指挥室里已经主动给一些“黑色”打去电话,友好的咨询一下他们的房产三、五折卖不卖。
通常现在热脸都会贴到冷屁股,不过没事,只要把字号先留给对方就行,先抻抻,有他们回头自己找过来的那天。
现在香塂数的着的富豪手里的现金流都很紧张,就算他们知道这是抄底的好机会,能吃下的也非常有限,除了汇丰、渣打两个银行,这会在香塂没有比自己现金流更多的了。
何况从财富top往下数,地产、地产,除了中间穿插了个赌业,其他全部都是地产,他们自己都陷在局里自救不及,就算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也吃不了几口肥肉。
要是谁敢举债来吃肥肉,南易就调转枪头干他们老家去。
“这块肥肉得紧着南家和方家吃,谁赞成谁反对?”南易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
“爸爸,房价又跌了。”
包宅,吴正光走到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的包玉纲身边。
“恒生指数跌,自然会带动房价跌,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在地产的投资不多,这次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包玉纲身体不太好,最近他已经很少过问包氏的生意,都是他女婿吴正光在打理。何况,毕竟是靠海运发的家,上岸后,他的目光也主要盯在码头上。
“这次的损失我会补回来,爸爸,我打算拿出三四亿港币抄底。”
“包氏的生意已经交给你了,你自己决定。”
“爸爸,方氏集团正对几栋写字楼虎视眈眈,我从孔家那里听到,方氏已经找他们询过价,想低价收购他们的金辉大厦。”
“哦,方小姐这么大的手笔?金辉大厦现在估值多少?”
“跌了一点,现在4.7亿港币左右,这个价应该还会跌。”吴正光说道。
“方氏的报价呢?”
“腰斩。”
“孔家撑不住了?”
“很难撑下去,在股市亏了一大笔,流动资金都亏光了,好几笔贷款就要到期,金辉大厦他们是肯定要卖的。不然,度不过这个难关。”
“这位方小姐,要么不动,一动起来就是雷霆万钧啊。”
“爸爸,其实金辉大厦是优质资产,我们要不要和孔家联系一下?”
包玉纲蹙了蹙眉,“方氏的底细你调查过吗?”
“不是太清楚,那位方董事长都不出来走动,从来没在宴会上看见过。”
“既然不清楚,你还贸然和她为敌?不说包家和方家有点渊源,就说方家当年的资产放到现在都不是一笔很小的数目,当年方家垮的不明不白,谁敢保证他们没藏着大笔财物?
正光啊,凡事谋定而后动,当下的形势,你想抄底有太多的选择了。”
“爸爸,我懂了。”
在南易等待房价的下跌中,日子已经被人写到了腊八这天。
腊八不但要喝腊八粥,也得给在家里工作的人送上一份新年的礼物。
一大早,南易就起来准备,一个果篮是少不了的,一人再来一条火腿,一大盒干海鲜的拼盘,其他的毛巾、浴巾、香皂、洗发水什么的日用品也准备了一些。
南易没省着,准备的都是高档货。每人再准备一个3888的大红包,这也算是齐活了。
“湘荷、陈师奶、张婶、于婶、阮梅、周老师、程医生……”
南易一份份的点过去,不管是现在还在职的,还是已经离开的阮梅和周老师,他都没有忘,人情就要做的滴水不漏。
两小已经不在香塂,她们的乐器老师自然也就不用过来。
给还在家里工作的几人先把礼物和红包发了,南易又出门一家家的给已经不在这工作的人送过去。
从近到远,送完几家,南易来到了最远的阮梅家。
深水埗的李郑屋邨和琵琶山之间有一个木屋区,这里林立着寮屋,阮梅家就住在这里。
走进一条1983年小巷,南易走的很慢,不仅要避开头顶晒着的裤衩,还得躲开地上的一个个污水坑,主要是当心上面,不时的还会有一盆盆水倾泻出来,鬼知道那水是洗什么的。
快走出小巷,南易的对面还走过来衣衫褴褛,穿着拖鞋的道友。
是不是道友很好辨认,骨瘦形销、双眼无神、嘴唇干裂、牙齿发黑,身上还能看到一个个烂疮,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道友一靠近,南易的鼻子就是一个激灵,之前是恶臭,这会是腐臭中还夹杂着一点难言的味道。
这个道友看来刚刚顿悟神游了一番。
加快脚步,不等这位道友叫他留步,南易已经踏在了阳光下。
又往前走了一段,就来到了一件寮屋的门口,相比边上的其他寮屋,这一间细心的收拾过,像是长在垃圾里的一朵牵牛花,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孤傲。
南易敲了敲门,没一会门就被打开,映入眼帘一个看似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你找谁?”
“你好,你是阮梅的妈妈吧,我是她原来学生的家长,快过年了,给她送点新年礼。”
“妈,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