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想要在日本开拓新的业务,资金也只能在日本本土解决。
资金,对目前的南易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南易蹙着眉发愁,萩原小百合就趴到他的肩膀上,关心的问道:“永尾君,怎么了?”
“没什么,想开展新业务,正在为钱发愁。”
“缺钱?”萩原小百合顿了顿说道:“我在银行里还有一笔存款,你需要的话,可以先借给你。”
“呵呵。”南易抚了抚萩原小百合的头发,说道:“你有50亿日円?”
“50亿?”萩原小百合大声叫道:“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我一共才两千多万。”
“不错啊,居酒屋这么赚钱?居然能有这么多存款。”
别看现在日本的上班族一年都有三四百万日円的年收入,可到了年底,能存下多少就是一个谜了,能存下一半,就是很懂得理财的家庭。
而两千万日円,得是这种家庭十年的存款。
“我的花销很少,平时也就买食物和日用品、化妆品,大部分时候都是穿和服,一年下来,也很少会买衣服。”
“我们百合酱,真会过日子。”南易摸了摸萩原小百合的脸说道:“好了,我的事情你不用跟着发愁,缺钱不是没钱,你的钱自己好好存着,也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我不会养不起你。”
“咯咯咯,我还没答应让你养我呢。”萩原小百合巧笑道。
“嘿嘿。”南易的手变摸为拍,在萩原小百合的脸颊上拍了怕,“去帮我泡壶大麦茶过来。”
“哈依,主人。”
萩原小百合乖巧的躬了躬腰,迈着小碎步去给南易泡茶。
……
此时,在香塂的一间茶楼,方梦音正和一个人在厢房里面坐着。
“伍公子,你们祖上是哪年去的伦敦?”方梦音身子微微前倾,询问道。
“我祖上是1833年去的鹰国。”伍再盛说道,语气里很是感慨。
“现在是1983年,离1833年正好150年。”心里快速算出结果,不仅是方梦音惊讶,就连站在边上的湘荷也很惊讶地看向伍再盛。
“这么久了,你们家在清道光年间就去了啊。”
“是啊,族谱上是这么记载的。”伍再盛一脸平静地说道,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惊讶。
突然,方梦音心中一动,想到一些事情,“为什么伍再盛的祖上会从大清去鹰国,并且一直定居到现在?能在鹰国存在150年而没有消失,这是一种本事,但是再考虑一下那个年代,就出国打拼,这就不简单了。
伍家?
姓伍?”
方梦音脑海里疯狂转动起来,很快,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直直看向伍再盛,问道:“你们伍家,是粤省十三行的那个伍家?”
伍再盛露出意外的神色看着方梦音,想不到方梦音女士的思维这么灵敏,竟然这么快就猜出来。
不过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整个鹰国,许多华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可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根本无需隐瞒,以后方梦音也会知道。
所以他点了点头,含笑道:“是的,就是那个伍家,我们这一脉,源自敦元公第三子。”
听得伍再盛承认,方梦音脸色一肃,说道:“久仰久仰,贵祖上也算是当时的世界首富。”
看到方梦音变的这么郑重,伍再盛苦笑着摇摇头:“那是祖上的荣光,我们子孙无能,致使家族没落。”
“不,能在鹰国一直传承下来,就是实力的一种体现。”方梦音立马摇头道。
方梦音边上的湘荷震惊于十三行的这个名头。
湘荷原来的老东家也算是一个传承许久的富人之家,香塂与粤省一海之隔,粤省十三行的传说一直流传着,“洋船争出是官商,十字门开向二洋。五丝八丝广缎好,银钱堆满十三行。”
她当时就在老东家那里听到过,知道当年的粤省十三行向清廷纳的关税,就占了当时全国税收的四成。
据记载,在1822年时,十三行街着了一把大火,火势凶猛,蔓延数日,里面所存放的大量财物和现银四千万两被毁于一旦,大火过后,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十三行所在的街道中“洋银熔入水沟,长至一二里”。
她也知道当时的十三行只是一个统称,并非是十三家,多时可达几十家,少时则只有四家,其中涌出了一批巨富,如潘振承、潘有度、卢文锦、伍秉鉴、叶上林等。
只是湘荷不知道的是,伍秉鉴竟然是当时的世界首富。
其实说伍秉鉴是当时的世界首富,确实一点也不为过,1834年的时候,伍家统计了家产,竟然达到了2600万银元,而那时的羙国首富资产折合一下也才800万银元,不到伍秉鉴的三分之一。
而商业奇才伍秉鉴是真的打造出了一个大财团,当时,伍秉鉴是鹰国东印剫公司的“银行家”和最大债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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