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生,请讲。”方励做了个请的姿势。
“500亿円整体收购顶康超市。”
方励心里换算了一下汇率,有感于对方的出价之高,可嘴里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价格很合理,但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邓少山澹澹一笑,“价格可以谈,还请方总裁先把我们一零售的诚意转达给怡和洋行。”
一零售自成立以来,南氏就对其海量注资,到目前为止,还从未抽调过一分钱,一零售进入盈利已经有六个年头,积蓄了六年的资金,后面又有南国银行鼎力支持,今年,一零售的注册地改为百慕大,然后便开始了大力扩张。
三六五超市走出日本第一站是李家坡,接着是台塆、泰国、越南、柬埔寨,现在是双管齐下,一路在汉城,邓少山亲自出现在香塂。
亚洲所有地区,除华国内地之外,都是三六五超市的目标,一零售打算用十年时间在亚洲成为零售业龙头,接着剑指欧美,抄国际零售业巨头的老巢。
浅水湾海滩边,南易抓着南若琪的左手左右摇摆,嘴里轻哼着歌曲:“我们一起来摇呀摇太阳,不要错过那好时光,心儿随着晨风在蓝天上飞翔,太阳下是故乡。
红红的蝴蝶结,一首天真远去的歌谣,采一束野菊送给你,只为能够把你瞧一瞧,小辨上的蝴蝶结呀,好呀好让我来心跳。”
南易的串烧式唱法让赵诗贤不满,“能不能好好把一首歌唱完?”
“不能,整首不会唱。”
南易把南若琪的小手放下,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你有没有想过嘉彤长大后应该干什么?”
“我家若琪将来要干什么,当然是她自己说了算,只要不是躺着吃老本,她想干什么都行。”
赵诗贤撇嘴道:“不到1亿美元,算什么老本。”
南若琪之前的雪山信托分红都发到了赵诗贤的手里,赵诗贤自然清楚有多少。
“现在少,将来会变多的。”南易逗弄着南若琪的口水袋,“再说,若琪还有你这个妈咪,赵富婆,你现在有多少钱?”
“不知道,我没数过。”
“嚯,你这个借口清新脱俗,别做金融行业了,调你去养猪好不好?”
“痴线。”
“跟你说了,不要在女儿面前说粗口。”南易责怪一声,冲着从远处走过来的阮志平招了招手,然后又对赵诗贤说道:“若琪的安保小队准备好了,两支,你来命名。”
赵诗贤想了一下,说道:“一支叫三合会,另一支叫o记。”
“认真点。”
赵诗贤揶揄道:“我很认真,比娘娘腔、妈妈桑、烧烤、汉堡认真。”
“志平,听到了?”南易对阮志平无奈地说道。
阮志平点点头,在一份文件上写了点什么,然后交给赵诗贤签字。
赵诗贤签完字,阮志平便带着文件离开。
“安保有了,什么时候给嘉彤买飞机?”
“急什么,缓缓,若琪还小,等她会走路再说。”
“你把钱给我,到时候我来买。”
“没听见缓缓吗?”南易很光棍地说道:“现在没钱,让我的钱包先恢复一下元气。”
“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北走到黑,你曾经问个不休,我何时跟你走,可你兜里只有三十三块,口袋里没钱,名堂倒是挺多。”
“赵小姐,骂人不揭短。”
“哈哈。”
“哈个屁,若琪要睡了,回去。”南易抱着南若琪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哈哈,不要说粗口。”
时间继续流逝,南易的日子继续平澹,每天不是手洗尿片就是洗床单,为了保护自己女儿的小屁屁,尿片都是拿他和赵诗贤的旧棉质内衣改的。
12月的一天,赵诗贤让南易联系ab,询问一下恰帕斯州帕萨塔主义者的战火波及到哪里了,南易知道这个消息很重要,没有趁机嘲笑她之前的短视,及时帮她问到战火已经波及到周边几个州,政府军对帕萨塔主义者围剿失败。
得知消息,赵诗贤兑换比索的动作进一步加大,每天不设上限,能兑换多少就兑换多少,尽快逃出墨西哥。
对金融上的事情,南易没有过多关心,py证券都已经遍地开花,斯嘉丽金融就更加了,早两年已经洗白上岸,只做一些可以在聚光灯下展示、光鲜亮丽的价值投资,其他好说不好听的交给扶持起来的基金去做,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南氏的金融体系不说稳如磐石,也是已经具备很强的抗风险能力,一次两次失败不会伤筋动骨。
实际上,南氏金融在金融上的投机,成功率还不足50%,输多赢少,只不过,赢了就是大赢,输了会及时止损,并没有不能输的强迫症,赢的次数虽然比输少,但是具体到数字上,赢一两次就足以弥补整年损失的数字,剩下的全是利润。
12月19日,墨西哥政府宣布:比索贬值15%,同时保留4%的浮动区间,事实上,比索的贬值的幅度最高达到17%。
消息一出,整个市场为之震动。
尽管市场普遍认为墨西哥比索的币值偏高,不足以维持1美元兑换3.46比索的汇率,但鉴于墨西哥股市欣欣向荣,加上墨西哥有着高达200多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有不少人想不通比索会在这个节点主动贬值。
市场观察者的普遍观点是,墨西哥政府会逐步放开比索贬值的幅度,逐渐让比索贬值到均衡的价格。
不只是那些市场观察家,就连部分宏观策略的对冲基金们也没想到。
善于发现市场漏洞的对冲基金虽然判断比索币值偏高,但由于墨西哥国内市场有着大量的美元资本,而这些资金是以短期债券的形式存在,因此有些对冲基金虽然也听闻墨西哥有主动让比索贬值的传闻,但他们并没有去布局做空比索,白白丧失了一次提前建仓的机会,甚至有些还沦为被收割的对象。
但是,现在做空比索还有机会,赶个晚集多少也能吃一点,纽约中央公园附近的住宅里,一个个对冲基金的大鳄从床上腾空而起,纷纷打出电话在市场上借比索,然后伺机卖出。
当赵诗贤松了口气,暗叹大局已定的时候,南易的手犹如帕金森患者一般,抖若筛糠,艰难地在一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还有五天就是圣诞,还有十天就是元旦,年终奖、明年加薪的报告都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汇总上来,南易每签一个字,就会有一大笔钱从南氏的账户里消失。
虽然南氏的福利、薪酬体系都是在他地点头下制定的,但是真到了要给钱的那一刻,心痛的感觉还是会弥漫全身。
唰唰唰,为了少痛苦一会,南易签字的速度开始加快,也逼着自己尽快遗忘文件上的数字,可惜每个数字犹如印在他脑子里一般,不但记忆清晰,还会自动相加,签一份,脑子里的数字就会变动一次。
签完所有文件,脸已经变成南青天的南易站到窗前,异常痛苦的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
明年整个南氏薪资开支预算增加8.792亿美元,人均增加2100美元左右,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都要怪该死的通货膨胀,除了每年的薪资增加之外,还要补贴一部分,保证职工的生活水准不下降。
相比薪资开支增加,今年11.54亿美元的年终奖倒没有让南易太过心疼,年终奖越多,说明效益越好,南易巴不得一年能发掉上百亿的年终奖。
随着南易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拿走,华尔街某个办公室里,脖子上的领带被松开,臀左右摇摆,有癫狂的松开头发,手探进领口提出一个二筒,拿在手里甩呀甩。
蒙大拿、阿肯色州、得克萨斯州、堪萨斯州,农场的职工们在雪地里把的卢牌的农机开的飞快,两两交错的时候,互相来几句问候,“我们老板傻逼,你们老板傻不傻?”
澳洲的牧场里,牛仔开着直升机,一会排成s,一会排成b,通话器响个不停,不断在c老板、f老板。
燕尾蝶。
嘘嘘嘘,冬,冬,浑身一抖,甩了甩手指,兴奋地转头,“听说了吗?年终奖已经批了,1月份和工资一起发。”
“用你说,我都划算好怎么花了。”
日本。
银座、歌舞伎町、居酒屋、情人旅馆,撞见熟人的概率一下子勐增了二十几个百分点。
香塂。
一根缝衣针带着棉线从咸鸭蛋中心穿过,一拉棉线,一条舌头在棉线上一舔,然后听到呲熘一声,一杯散白灌进了肚子,杯子放下,一个没有商标的矿泉水瓶里倒出液体流入杯子。
自从幸福水在杭市建厂以后,南陈酒就默默地推出了买一送二,买一瓶南陈酒,送两瓶幸福水,倒掉幸福水,正好可以装下一瓶南陈酒。
经过一年的发酵,“今年饭局不喝酒,要喝就喝幸福水”的顺口熘,在一个很窄的圈子里流传开来。
刚给南若琪把过屎哄睡着,金黄色的香蕉便,南易心里甚是畅快,这不,趁着难得的闲暇喝上两口。
“南陈酒业科技公司,车仲平。”
“沃拉冈汽车集团,弗里·德里希。”
深甽,某酒店的房间里,两只大手握在一起。
互相介绍后,弗里·德里希就拿出一沓文件和几个硬盘,“沃拉冈s-ormosia发动机的所有技术资料都在硬盘里,70%的技术外部引入,30%的技术自研,已经绕开专利,如果要改变设计方案,请自行研究专利,以免造成侵权。
文件包括专利持有文件和授权文件,mr.车,请验收,没有问题签字。”
车仲平拿起一份文件,扫了几眼后,说道:“为什么只有技术资料,我接到的指示,除了接收资料,还有专家。”
“我只是负责送资料,人员的问题我不清楚。”弗里·德里希面无表情地说道。
“稍等。”
车仲平放下文件,拿出电话拨了出去,“陈总,对方说只有资料,没有专家。”
“人要和另一路对接,你交接好资料,妥善存放后飞去京城,到长城酒店找一个叫查克·贝里的人,一共七个人。”
“好的,我知道了。”车仲平挂掉电话后对弗里·德里希说道:“德里希先生,我们继续。”
“南易,厂里灌了点原浆酒,给你送多少过去?”陈维宗和车仲平通过电话,又把电话打给了南易。
“斤还是瓶?”
“瓶。”
“有个10瓶就够了,给他们两个多送点。”
“好。”陈维宗沉默了一会,说道:“江阳市政府对南陈酒业有点想法。”
南陈酒业在落鸿县,江阳是落鸿上面的市。
“太小,去蓉城活动活动,婆婆至少得是省这个级别。”
“股份上限?”
南易寻思了一会,说道:“开个股东会,大家一起商议。”
“好,我来安排。”
“帮我带句话给宗庆叔,人怕出名猪怕壮,该给大家提个醒了。”南易挂掉电话,把手里刊登着陈国文照片的报纸放到一边,拿起酒杯啄了一口。
无须南易提醒,睿智豁达的陈宗庆已经把事情做在前面。
此时,南陈村的祠堂里,陈宗庆正在训被他叫回村里的陈国文,一边训,一边罚陈国文抄陈家列祖列宗留下的祖训“和其光同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