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就提起“前妻”,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所以阎守一十分尴尬。
但阎守一又不得不去见李晴儿,因为事关他自己的性命。
当初阎仇拜托陈大为给阎守一算一卦,算到的正是李家的李晴儿,所以阎守一的爷爷才带着阎守一去李家提亲。
后来几经周折,阎守一也李晴儿没有擦出火花,还闹得很僵,又在上一次林紫彤公司的楼下,两人冰释前嫌,阎守一也最终觉悟,原来李晴儿真的是那个能帮助自己应对死劫的人。
所以,离开榕城之前,他必须去见一次李晴儿。
阎守一问林紫彤:“我若是去见她,你会吃醋生气吗?”
谁知林紫彤笑道:“大傻子,咱俩都是夫妻了,她对我还有威胁吗?再说了,你要是敢移情别恋,不用我出手,咱爸都会收拾你的!”
阎仇闻言,拍着胸口说道:“没错,紫彤尽管放心,要是臭小子敢出轨,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可阎守一是天煞尸傀!”
“那就等他长好了再打断,打断了又长好,长好了继续打断!”
“谢谢爸爸!”
“客气!”
看着自己老爸和自己媳妇儿一唱一和地威胁自己,阎守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此以后,家庭地位又下降了不少。
正在大家开着玩笑,气氛逐渐轻松起来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走进了大厅。
此人乃是闾山派的黄海。
黄海走进来,脸色有些苍白,他先是对阎仇他们打招呼,最后径直来到林紫彤的面前,悲痛地说道:
“紫彤师妹,抱歉在今日打扰你,但我有个不好的消息,必须传达给你……”
看黄海的脸色,林紫彤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问道:“怎么了?”
“二长老童酒画,昨晚在山门祠堂遇刺,死在了祠堂里头,童惊承师伯的灵位和魂魄,也都被抢了。”
“什么?!”
阎守一和林紫彤惊得忍不住站了起来。
对于童酒画,阎守一也仅只有一面之缘,便是在那西湖雅居头一回见闾镜生时。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童酒画的儒雅气质,还是给阎守一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可这个大活人,仅一夜之间就命丧黄泉,阎守一当然接受不了。
林紫彤就更难以接受了,她虽然是闾镜生的弟子,但也受过好几次童酒画的指点,对童酒画还是有些感情的。
阎仇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
“是谁干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海叹气道:“我们至今也没有查出任何头绪,行凶者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们只能判断出来者大概有三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们的目标是童惊承的魂魄……”林紫彤皱着眉头说道,“难道童惊承背后还有别的势力?”
阎守一问:“闾掌门怎么说?”
黄海摇了摇头:“掌门凌晨看望了二长老的尸体以后,似乎失了心智,直接将掌门之位让给了大长老,而后退出门派,不知去了哪儿,我们派出的弟子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老人家的踪迹。”
阎守一:“这……”
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闾镜生的反应也令人摸不着头脑。
阎守一根本猜不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唯独阎仇,他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童酒画是怎么一回事,但闾镜生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老头儿,很不简单,阎仇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黄海说道:“抱歉,在你们新婚第二天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林紫彤连忙摇头:“师兄不必自责,我是闾山派的一份子,师门出事,怎么能坐视不管?”
“消息我已经带到了,现在山门内还算稳定,师妹也无须担心……”黄海苦着脸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阎守一起身说道:“我和紫彤一起送送你吧。”
阎仇点点头:“去吧。”
二人送着悲伤的黄海,一起走出正厅。
阎仇看着二人的背影,开始沉思起来。
一旁的狗道士叹了口气,随后道:“咱们的那些计划,未来还会死很多无辜的人,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阎仇沉声道:“计划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童酒画之死,我会负责的,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要完成所有计划,否则只会酿出更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