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想明白了。
好歹老爸也在监狱里蹲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找个借口和兄弟们出去嗨皮一下……也正常。
绿皮火车有频率地“咣切咣切”着,在田野中的铁轨上前进。
日落时分,火车停靠在芝城的火车站。
阎守一下了车,闻着熟悉的家乡的空气,只觉得心情舒畅。
出了车站,双方就暂时分开了,阎守一带着林紫彤和龙飞城坐上去镇上的大巴车。
而阎仇在目送他们离开以后,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狗道士,人抓到了吗?”阎仇问。
“抓到了,就在这附近的小旅馆里头。”狗道士点点头。
“走。”
三人走进附近的小巷子,然后进入一家破旧的小旅馆。
上了三楼,敲了敲走廊尽头的房门,不一会儿,便有人开门了。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杀害童酒画,抢走童惊承魂魄的阿孝、三龙、瘌痢头三人。
“大哥。”阿孝对阎仇抱拳,然后让开了身子,让阎仇看到房间里的另外三人。
这三人全都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还堵着嘴巴。
他们听到动静,害怕地扭动身体,但却无济于事。
阎仇走进房间,妙寂在最后关上了门。
三龙给阎仇搬来一把椅子,阎仇坐在那三个家伙的面前,瘌痢头上前将他们的眼罩取了下来。
三人好不容易看到周围的环境,却发现阎仇坐在他们的面前,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我出狱了,没想到吧?”阎仇微笑着说道。
这三人,身上都有纹身,穿金戴银,看着也算是有权有势。
但谁知道,十几年前,他们不过是三个小混混,只敢欺负欺负老实人。
当年就是他们一群人欺负阎仇的战友张迢,害得张迢含冤而死,阎仇在张迢的葬礼上暴怒杀人,只杀了其中几个,而这三个小混混,就是那天的漏网之鱼。
三个小混混当然认得阎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以为高枕无忧了,谁知阎仇出狱了。
而且这一回的阎仇,比十几年前要稳重许多,当众杀人的事情他绝不会再做了。
可此时的阎仇,在三个混混的眼中,却比十几年前要可怕得多。
其中一个混混当场就吓尿了,另一个混混吐掉了嘴里的破布,哆哆嗦嗦地求情:
“大、大哥,我们错了,我们已经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了,现在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
阎仇不屑一笑:
“说的真好,我都快信了。要知道当年我的好兄弟张迢也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但他最后却被你们给害死。”
“你们以为我入狱了,这事儿就算结束了?你们害死了人,不用负任何责任,就可以金盆洗手洗心革面,我那好兄弟呢,他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他没有,所以,你们也不该有。”
事实上,这三个混混从来就没有悔改过。
阎仇入狱的这些年,他们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利用种种手段赚钱,逼迫良家妇女下海,绑架苦力去黑矿井工作,威胁学生贷款……这些种种,可谓是坏事做尽,坏事做绝!
他们犯的罪,足够他们死十几次了。
所以阎仇报复这些人,不会有半点愧疚感。
他招了招手,三龙便站在了三人的身后,那冷冽的杀意刺痛着三人的后背脊梁骨。
三人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知道,在他们身后的只有死亡。
阎仇点了一支烟,翘起了二郎腿,轻声说道:
“我专程过来,就是想亲眼看着你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