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惜仿佛身体不是他的,没有一块肌肉听从他的指令,徒劳的挣扎了一会儿,只好认命的不动了,耳边一个清脆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一直在环绕,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脑子晕晕乎乎的,一块娇嫩的肌肤在脸上划来划去,安远庆幸自己还活着,想着还好老子命大,居然没死成,看来那句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挺好,挺好。
害怕退去,色心又起来了,努力的感受着脸上嫩滑的触感,色色的想这是哪个医院的小护士,这肌肤简直了,光这小手就能玩一年,md等老子出院后非搞到手不可。这时一阵疲劳再次传来,安远又果断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安远挣扎了一下,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想着终于能动一下了。
周围一片昏暗,窗外黄色的灯光通过门上那块玻璃透了进来,给黑暗的房间增加了一丝光明,安远的对面是一个铁管做的单人床,床上铺着白色的被子,显然没有人在上面,周围的墙壁中间到下面刷了一层绿色的油漆,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诡异,让安远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生病在公社医院走廊的墙壁,地面是老式的水泥地,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这tm是哪里啊,安远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慢慢的伸出手臂打算把被子掀开,细小的胳膊映入眼眸,安远脑袋轰的一声,一动也不敢动了。
我是谁?我在哪
努力的控制了一下情绪,让因为激动而发抖的肌肉松弛下来,安远小心地做着深呼吸,几分钟后,才平复了紧张的心情,让肌肉回归大脑的控制,依次活动了一下手指和脚趾,身上每个部分都良好,再次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没变成残疾人。
安远试探的发出了声音,“啪”的一声,老式开关的声音响起,嗡嗡的电流声传来,白色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统治了整个房间。安远被光线刺激的眯起了眼睛,一个人影映入眼帘,这身影太熟悉了,昨晚还在电话里面唠嗑呢,望着浑身洋溢着少妇风韵的母亲吴春兰,安远顿时目瞪口呆。
“小远你醒了。”吴春兰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喜悦,“快告诉妈妈那里还不舒服”,安远呆呆地看着少妇版年轻的妈妈已经傻掉了,吴春兰摸了摸安远的额头,对安远说:“小远别怕,妈妈去叫王医生,马上就回来。”吴春兰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急促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远去。
安远努力的做着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下的床又是轻轻一动,一道小小的身影坐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半眯着,努力的适应着突然明亮的房间,可能是枕头有些硬,左边的脸有些微红,粉色的小嘴轻轻地嘟着,脸蛋还带着些婴儿肥,黑色的长发散落在绘制着小兔子的粉蓝色内衣上,看起来稚气十足,却又显得可爱无比,安远的脑袋又晕了一下,是嘉嘉,昨天刚准备去找她,今天就看到她了。
沈月嘉、沈月瑶的父亲沈旭辉是安远父亲安建国在部队里当班长时带过的兵,六十年代末北面冲突的时候沈旭辉才16岁,父亲肩膀上的那个枪眼就是帮沈旭辉挡的,八十年代末沈旭辉从空30师副师长调任到南边的空39师任师长,从此两家各天一方,关系才慢慢淡了下来。
安远心乱如麻,沈月嘉轻轻地摇了摇头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看着安远大口喘着气,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娇嫩的双手在安远的头上乱摸,眼圈一瞬间就红了,抽抽涕涕又语无伦次的说着:“小远你怎么了,小远你怎么了啊”安远抓住沈月嘉微凉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脸颊上柔嫩的肌肤,将快要爆炸的内心慢慢的压了下去,呼吸逐渐平稳。
安远抬手将散落在自己脸上柔顺的发丝拂到一边,对沈月嘉说道:“嘉嘉我没事,先把鞋子穿上,小心着凉”沈月嘉脆生生的“嗯”了一声,但是身子却没有动,只是把安远握住的双手抽出来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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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床边,跳了上去,安远往里面挪了挪,盖上了被子。安远小心翼翼的问道:“嘉嘉今天几号了?”
“今天23号了。”
“哪年,几月?”
沈月嘉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安远,小手又摸上了安远的额头,反复地摸着,眼圈不知觉的又红了。“都是我不好,害小远也掉河里面。”安远内心一紧,瞬时想起了这是什么时候,脱口而出道:“现在是86年11月!”沈月嘉抬起小手轻轻锤着安远,委屈道:“小远坏死了,现在还吓唬我。”
安远终于轻松了起来,怪不得一时没想起来,时间有些太久远了,那天和嘉嘉约好去学校一起打扫卫生,因为在外面玩了一阵打算抄近路从河面上过去,那时候的的河面已经冻得很结实了,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河上破了个口子没有做标识,加上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地上有一层雪,两人跑到河中心的时候沈月嘉没注意就踩到了那个冰窟窿上面那一层薄冰,掉到了河里,安远啥也没想也跟着跳了进去,还好两人命大,也不记得最后是怎么上来的。
等安远带着嘉嘉迷迷糊糊回到家后,家里大人都吓傻了,沈月嘉没啥事,安远就惨了,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什么手段都不管用,后来被沈旭辉紧急调来车并将安远送到盛京军区总医院,折腾了半个月才算痊愈,按照上辈子的经验,安远还得在医院昏迷近两天才清醒,然后才慢慢开始好转。现在好了,不用再遭受上辈子受到的罪了,安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只是有些温热,于是伸手抓住了嘉嘉的小拳头说道:“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沈月嘉连忙用手揉着刚刚打过的地方,感受着凝脂般的肌肤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安远舒服的都要呻吟出来了,正准备调戏一下小萝莉,走廊里的高跟鞋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接着房间门被推开,吴春兰走了进来,看着舒服的眯着眼睛的安远,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对身后的王医生说道:“王医生,你看看小远是不是退烧了,我看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王医生摸了摸安远的额头,又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拿出了水银温度计,将温度计甩了两下,举起来看了看后插进了安远的胳肢窝,然后掀起了安远的衣服,将听诊器在安远的胸口上动了一会儿,又让安远做了几个深呼吸,几分钟后才对吴春兰说道:“应该没啥事了,观察几个小时,明天再拍个片,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谢谢王医生啊”吴春兰说道,“没啥,应该的应该的”王医生讨好的笑着,老段长明年五月就要退了,现在安建国要提段长的消息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等组织走完考察程序,最快六月就能接老段长的班了。即使在后世提倡干部年轻化后的时代,37岁的段长也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送安远过来的车王医生可看的清清楚楚,是军区专用的车,司机也是首.长的亲卫,对于自己头顶上司的上司,身为儿科主任兼副院长的王医生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处理。
吴春兰看着儿子有些苍白的脸,心中痛的要命,可是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沈月嘉和沈月瑶就像吴春兰的女儿一样,平时受宠的程度要远远超过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