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也抱拳回礼,道:“在下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人,不过一介文人书生罢了。不比小公子仁善,对这些穷苦百姓伸出援手。”
从刚刚起,越慕言就觉得,这个男人的素养不是一般的好啊。他自己恐怕并非只是文人书生,但是对她这个小孩子,却语气诚肯不带一丝轻视。
哪像那个陆守备,明明他家老大,都表示出对她的欣赏,但是看她是个孩童,态度里便带着几分随意和轻视。生气到不至于,就是有些不痛快。
“哪里哪里,小子也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越慕言语气也慎重的起来。连对个孩童,都如此谨慎,对方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换个说法,这种人一般都是大佬。就算现在不是大佬,以后也肯定是大佬。
越慕言还想再接再厉,套出大佬的姓名来历,结果人家朝她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告辞。”
好吧,人家都告辞了,她也只能告辞了。
“告辞。”不过反正都住在鹿城,总有机会再遇上的吧,毕竟世界这么小。
虽然知道对方是大佬,但是越慕言一点都不可惜。因为按照这种人的尿性,那种上赶着的,他们就看不上眼。反而那种,对他不屑一顾的,却非常欣赏。
反正她不是很懂这类人,要她形容的话,就三个字,贱骨头。
越慕言走后,那名十岁左右的男童,不解的问道:“先生,此人看起来,不过是个落魄的世家子弟罢了,您为何如此礼遇于他?”
青袍男子轻笑:“以后遇见要敬重些,连你家先生我,对上她都要执臣下礼呢。”
竟然这么厉害的吗?竟然连身为主上军师的先生,对这个比他小一些的孩童,都要执臣下礼。
原来青袍男子,正是陇越王军师,素有闻百学之称的闻子墨。
身边的书童,不停的问着对方的身份来历,但闻子墨却笑而不语,并没有一句解释。
主上的女儿么,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其风姿便是那些积年的老世家中的孩童中,也少见的很。
主上近来心情不佳,以剿匪之名四处乱跑。他无奈只得跟来了此处,想将人劝回去。但是来了后,才得知,主上又跑去剿匪去了。
这一回没个一月俩月的,怕是回不来。因为对方是几个寨子联合在了一起,素有六连寨之名。收拾起来,要费一些功夫。
但是事成后,能多不少兵力。
因此他便等在此处,一来等候主上,二来收服那些人怕是要他出力。
结果不曾想,主上信重之人,名叫越放的,却三番俩次的来他身边试探了起来。竟问他,若是主上得知,他们二人合谋欺骗夫人小姐身死,他们该当如何。
其语中深意,竟挑唆他,若真有那么一天,不如抢在此斩草除根杀人灭口的好。
听到这些言语后,闻子墨都不查,便知道了肯定发生了什么。跟着一查,不仅将事情原委,都猜了出来,还知道了正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