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抬手,示意越生退到一边,然后弯下腰,对兰夫人深深一鞠。
“许是我的确冤枉了夫人吧,但是为了家宅安宁,还请夫人高义,去道观小居,父亲也会感念夫人的苦心的。”
见女公子终于朝她行礼,可是温明兰却避之不及,好像被蛰了似的,连连退开了几步。
越慕言直起腰,开口道:“夫人且放心,到了道观后,夫人的一应用度还如从前。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听说道观风景宜人,住在那里对身子也是有好处的。”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主上的意思!”温明兰终于淡定不起来,高声道:“我要见主上!”
“主上何在!”
“的确是我的意思。”越慕言见她快要崩溃的样子,再接再厉的道:“但是父亲却从头到尾,都不曾过问过一句,摆明了将事情交由我处置。”
“我下令禁了二位夫人的足,父亲前几日回来已经知晓,但是至今没有多问一句,你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吗?”
“原来,原来是你下的令吗?”温明兰之前,也是以为这个命令,是由旁人所下,或是季管家或是闻先生。
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这个命令是女公子的决策。
说将庶母禁足便禁足,那要送她离府别居呢?
温明兰想到了这点后,止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喃喃的道:“我不信,我要见主上,主上一定会相信我的。”
见温明兰已经完全慌了神,越慕言瞥了眼外面,暗暗打了个手势。
没一会儿,季管家便进来了。他一头的大汗,浑身衣服凌乱满是尘土,还微微喘着气。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打马,自城外赶了回来。
还真像那么回事。
季管家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女公子,小的将事情回禀于主上,主上明言,让我等照女公子之言行事。”
温明兰听了个清楚,顿时目眦欲裂,半晌后无力的跌坐在地。
“不可能,我不信,不可能,我要见我爹......”说到这里,她眼中有了些光采,扬声喊道:“叩儿!叩儿!快送信去温家,让我爹过来一趟,我爹不会同意这事的!”
但室内屋内,都不曾有人应声。
“叩、儿?”温明兰神情一下呆滞了起来,按说此时,叩儿该守在外边,听到她的声音,就该进来的啊。
回过神后,她愤恨的瞪向屋中的人。
“是你,你把叩儿弄到哪去了!”
季管家抹着头上的汗,并没有回应。直到女公子看过来,才微不可见的轻摇了下头。
对此,越慕言并不是很意外,不如说正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