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拆信,越慕言一边打量占央。现在的他,不同曾经见过的那样黑,也不像那次见过的那样白。他似乎是用了某种染料,将自己的皮肤染的发黄发暗。
这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才十几岁的少年,而是一个近乎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而且他好像还用了点别的手段,让自己的五官变的平庸了许多,这让他很容易在混迹在人群中,却不被人们所关注。
大概因为这个技巧,占央总能完成各种危险的探听任务,还能平安的全身而退。
但见到占央的好心情,在看过信后就退却了。
越慕言猜的没有错,越秉言的确是受伤了。虽然不危及生命,但在这个敏感的时机,他在养伤的同时,身边也要有足够多且信任的人留守。
只是矿的事情又太过重要,一般的人自然不能透出去。
因此最后决定,夏邑这边的事由她一人全权负责,包括那些被调来的兵马。这些兵马由全大同的管辖,但唯有她有调动的权利。
这是越慕言第一次,真正的插手这样重要的事务。从前她只是作为女公子而被尊敬,但等这件事过后,他们会明白她的在存在,不只是众人效忠之人女儿这么简单。
信里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受伤的事,但怎么受的伤却完全没有提起。
抬起头,越慕言随口问道:“你知道么,知道我爹是怎么受的伤,他们不肯告诉我。”
让她意外的是,占央知道的显然比她以为的要多。
占央缓缓一笑,瞥了眼四周,上前一步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受伤是假的,为了是骗过孙永宁,避开此时就被要求去讨伐二王。”
只是一瞬间,越慕言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消息走漏或信件丢失。要知道信上面,除了说她爹受伤的事,别的都是含蓄的点一句。
比如说一个外人,看到这封信,只会相信陇越王确实受了伤,别的事则一点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