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普纳多,再等我一下!”
维曦将托盘稍微举了高了一点,普纳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说起来,普纳多和伊米娜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将小碗、汤匙和水晶瓶洗干净,擦干摆放好之后,维曦来到了伊米娜的对面坐下。
“嗯······维曦!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落河之水来的!”
“不,修正一下,真正想要落河之水的是我!”
“伊米娜要落河之水做什么?”
今天刚回来,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居然都是冲着落河之水来的。
这一刻,维曦对自己所掌握的关于落河之水的知识产生了质疑,当然,他并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写在自己的脸上。只是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好好调查下落河之水的事情。
“维曦,你就告诉我你还有没有?有的话,你开个价,卖给我!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现在的伊米娜看起来很严肃,完全不像是在说笑。也就是说她是认真的,这样的她,维曦很少见到。
不能告诉自己理由······
说起来自己好像都没有问赫尔和她的朋友们拿落河之水来做什么。治病?不,说不定落河之水还有其他的用途,而赫尔他们和伊米娜一定都是为了它的那些用途才会这么拼命的寻求落河之水的。
也就说······
“不,没那个必要,伊米娜。落河之水我还有一些,你需要多少?”
“还有一些?刚才我听赫尔他们说你送了他们四瓶,维曦,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
伊米娜被维曦的话惊到了。要得到落河之水,就只有去找那些正好处于进化中的魔兽,然后杀掉那只魔兽,或者利用进化中魔兽会变得温和的性情变化在短时间内和它增进感情,建立起友谊的关系,然后诱惑、哄骗它取走一部分血液。
前者虽然能够得到全部的落河之水,但是风险很大;后者的话,因为落河之水不是短时间就能够产出的,而其对魔兽的进化有至关重要,所以肯定取不了多少。
“你们等一下!”
维曦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就同意了伊米娜的无理要求。落河之水或许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但对于维曦来说,落河之水终究只是一样稍显珍贵的药物。不知道的话,就等于没有,对于没有的事情,不需要去在意,就是维曦的人生信条。
“喏,就是这些了!”
那是两个三指并拢大小的玻璃瓶,无论大小、形状还是颜色都和送给赫尔他们的一模一样。
“还有两瓶?维曦,你是不是把那只魔兽给杀了?”
“杀是杀了,但杀的并不是魔兽!我又不是普纳多,哪打得过魔兽啊!”
“什么?不是魔兽?那你这些落河之水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就是从那只好不容易才杀死的白狼身上取的咯。”
维曦不明所以,伊米娜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只白狼的确是强到可以说是魔兽的程度了,但是它再怎么强也还是野兽罢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当然是因为它直到被我杀死都没有使用过魔法。”
“······”
“诶?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伊米娜和普纳多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受到了冲击,又或者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狼吗······维曦你看见的白狼是不是受了重伤,肚子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
普纳多敲了敲桌子,做好了接受冲击的心理准备。
“怎么?普纳多也遇到了?多亏了那只白狼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受了重伤,不然我还真拿它没办法。”
维曦不知道白狼是一只高阶魔兽,刚遇到白狼的时候,普纳多也不知道那是一只高阶魔兽;白狼处于进化状态却仍然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战斗能力。而在最后,它更是使出了只有高阶魔兽才能使出的晶光护壁。虽然那个时候的晶光护壁看起来还很不成熟,而且还是处于准备的初始状态,但即使如此它还是挡下了普纳多的最强王牌连月杀。
那只白狼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魔兽并不像人类那样注重亲情,不可能会为了自己的亲人报仇而走出森林。而且,战斗是双方都赌上了性命的公平行为,无论是谁被杀都没有任何理由去怨恨对方,报仇更可以看做是对死者的一种侮辱。当然,这是在人类中,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理解的想法,对于魔兽来说很可能并不适用。
“嗯,算是吧!”
但是,担心也无济于事,不可能为了未知的危险就什么也不做。
白狼已经被维曦杀了,现在告诉他白狼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要说白狼的话,就有可能会谈到关于战斗经过的话题,到时候要是一不小心说漏嘴,把塞拉丽娜要求保密的事情说出来就不好了。
“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比起这个,维曦,伊米娜只要一瓶落河之水就够了,剩下的落河之水你打算怎么处置?”
普纳多为了守住和塞拉丽娜的约定而不愿深谈白狼的事情,而维曦也同样有着要隐瞒蓝姬的隐情,两人一拍即合,白狼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转而谈起了别的事情。
“留着自己喝吧!”
对于普纳多别有深意的问题,维曦的回答是迅速而直接的。
“······自,自己喝?你的体内现在应该是一点能量都没有吧,喝落河之水做什么?”
“不喝还能怎么样?反正又放不了太久!”
“······”
本来普纳多还在想着维曦会不会把落河之水拿去帕尔加公会贩卖,然而这终究只是瞎操心而已。天真地维曦压根儿就没朝那方面想,落河之水在他眼里似乎就只是能够治病的药物,或者是红茶一样的饮品而已。
落河之水就是颜色不是红色的兽血!
一瞬间,普纳多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等式,等式的两边微妙的保持着平衡,这使得普纳多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不,不会的吧?”
“嗯?普纳多,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一定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