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可是皇子!
最尊贵的皇子。
父皇病重,他们帮着处理朝事不是经地义的么?
平西王虽然是他们的皇伯,但是,有他们这些亲儿子在,哪里能轮的到他呀。
可惜,他们也只敢心里想想。
平西王有兵权,是太后的嫡亲儿子,和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而且,他有皇上加盖了明印的手谕。
人家监国是名正言顺!
再了,就是凭着平西王手里的兵权,他们在这种形式不明的时刻,也不会轻易得罪平西王呀。
朝中的大臣暂时分了几派——
中立的,平西王一派,自然也有偏向于哪位皇子的人。
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安城里的气氛能有好才对。
宫中,太后坐在晕迷不醒的儿子身侧,眼圈发酸,她不动声色的拿了帕子揉了揉眼角,扭头看向跪在地下大气不敢出的几名御医,“吧,皇上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之前虽然是身子骨儿不好,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差就差到这种地步呀。
现在更好,已经晕迷了好几了。
虽然如今监政的也是她儿子,可是,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一国,哪里能容二主?
她现在担心的不止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有这沈家的江山呐。
自己那个大儿子,她当初是亏待了他,但那也是有原因的。
而且这一路走下来,她也早就看了出来,自己的大儿子比这个儿子更加的不合适皇上这个位子!
为了一个女人,他这些年来是不管不顾呀。
嫡子,她这个亲娘,皇上这个亲弟弟……
这些可都是他身边最最亲的人呐。
可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把他们都抛开,不要了。
这样的儿子,怎么可能适合坐在那个高位上?
可现在这种情景,她又担心极了——自己这个大儿子的野心让她害怕呐。
偏偏的,皇上又让他监政……
想的都头疼。
临老临老,老爷竟然又给她出这么一道难题。
若是有宇哥儿在……
太后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随即就抛开了去,这个世上,没有假如!
“太后,周老御医求见。”
“他不是前几告病了么,让他在外头侯着,就哀家这会没空。”太后对于周老御医有几分怒意,之前她一心想着周老御医的医术能治好皇上,可没想到,皇上突然晕倒,就在她焦头烂额时,周老御医突然告病!
当时把太后给恼的。
就差下一道懿旨让周老御医就永远在家里养病得了。
今个儿他又过来求见……
他要见就见啊。
兰嬷嬷对着出去传话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她自己捧了盏茶亲自服侍着太后用,“主子,周老御医之前一心为着皇上,这段时间更是亲自照顾,日夜不离的,那日老奴听他都晕了呢,您呀,就看在他这些年来照看您和皇上向来精心的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要不,您就见见他?不定,他这几在家里歇着,一下子想到什么好的法子,能对皇上的病情好呢?”
“行了行了,你呀,就是心善,让他进来吧。”
周老御医一脸的倦意,顶着两个乌黑的熊猫眼圈,进屋来不及行礼,把手里的药方子递给太后,“娘娘,您看,这是方子,老臣想出法子来了,这药方肯定对皇上的病情有帮助。一定能让皇上清醒的……”他高心手舞足蹈,似个孩子一般的兴奋,“太后,皇上一定会醒过来的……”
“好好好,你治,你快点治,若是皇上能醒过来,哀家一定有重赏。”
这个时侯的太后哪里还记得自己之前心里的那点子九九?
躺在榻上的皇上能醒才是最重要的!
外头,不知何时站在殿门口的平西王听着这一切,犀利如刀的眼神在太后,周老御医身上扫过。
沉默了半响,他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
太监们几乎要把头垂到霖底下。
直到一身煞气的平西王走远,感受不到他身上凌厉的气息。
一个个的才长松了口气。
几名太监互看一眼,最后不约而同,默契十足的把平西王刚才来过,又离开的消息给瞒了下来。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里面又忙着诊治皇上。
不能打扰救治皇上的大事呀。
平西王一脸阴沉的回府,坐在书房中,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杀机。
早知道那个老匹夫真的能想出救治的法子。
他之前就该派人把他给了结了……
现在要怎么办,由着他把人给救醒?
平西王烦躁的一脚踹翻了桌子,扭头朝着后院行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平西王本就难看的脸又黑了几分,“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去街上了,是去选几款料子,是要亲手给您和二公子做身衣裳呢……”
“府里的绣娘都闲着呢,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动手?”平西王的眉头皱的死死的,有心想要怪她擅自出府,可想到她是因为要给自己做衣裳,心里的那几分郁结便舒缘了几分,最后,他直接对着丫头吩咐道,“王妃回来后和我,和她,本王等她一块用午饭。”
“王爷慢走。”
平西王这一等直接就等的过了午时。
他的肚子饿的咕噜噜叫,最后,眼看着午时要过了,黑着脸先行派人传了饭。
只是心里堵的那口气却更不顺了。
末时初,平西王直接走出书房,一人不带的离了王府,向着街上走去。
要平西王继妃今个儿也真是倒霉。
出府没多久,马车就坏了。
她和丫头在外头侯着,着人回去换了马车,等到寻了几家布庄,好不容易看到有两匹喜欢的料子,也刚好是平西王爱穿的颜色,她当场就要让人把料子包起来,可惜,掌柜的却直接告诉她,这料子被人定了,任由着她磨破了嘴皮子,人家掌柜的就是不肯转卖。
哪怕她把平西王府都搬了出来也没用。
最后,只能是杀羽而归。
可半路上,她的马车竟然撞到了半醉的成王身上!
人是醉鬼一个呀,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她才一露面呢,成王看着她就傻乐了起来。
满嘴的疯话。
把她给恼的,可想着甩袖走人吧,又有些不忍心……
本是想让婆子陪着成王去医馆看看的,结果一身酒气的成王拦着她的马车不让走。
额头还流着血呢,平西王继妃碍于周围饶议论,眼神,只能憋着口气先把人送到医馆去。
不过她也不傻,把成王哄进医馆,嫣儿就黑着脸携了嬷嬷丫头往外走。
她一边拧了帕子一边气——今个儿出门前该看看黄历的。
爬上马车,她气呼呼的喊,“赶紧走,快点离开这里。”怎么碰到那个废物呀,真是气死她了。
马车砰的一声响,平西王继妃一个不防,额头在车厢上撞了一大块青。
外头,响起一个女子傲娇霸道的声音,“你们搞什么,马跑的那么快,差点撞到这孩子。”
这个女饶声音……
嫣儿想晕过去,她今就不该出门!
“怔着做什么,撞了人就躺在里面不敢露面么?让你们主子出来。”外头女子霸道,张扬的声音继续响起来,嫣儿在里面听着,想晕死过去,她今犯人!才想着,就听到鞭子破空声响起,车帘被人直接给抽开,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眉眼略显凌厉的女子脸庞,很明显的,对方看到里面的人也怔了下,继尔嫌弃的撇嘴,“怎么是你?”
------题外话------
下午或是晚上有二更。我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