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性比较薄弱,前天晚上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她莫名其妙的把席侑临的脸重合了上去,要不是自己店里的酒保及时过来搀扶,她可能就要把对方当成席侑临开骂了。
第二天酒醒之后,她开始细细回想,以及第一次见到席侑临时,他给她的熟悉感,她才发觉,原来两年前的人是他。
第一反应就是狗血。
再回想起席侑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个态度,现在好似也是有迹可循了。
他认出了她,她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瞬间让她无地自容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
“上次在那家日料店,你就认出了我对吗?”陶桉雯定定的望着他,双手抱胸,漂亮明艳的脸蛋上带着几分高傲,语气却很轻盈。
席侑临失笑了声,垂了下眼皮:“我还以为你那次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没想到是真不记得了,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前两天,喝多了,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就和当年在s夜酒吧撞到你一样,突然发现你就是当年那个人。”
“你这喝醉酒撞人的毛病不能改改?”席侑临下意识蹙起了眉峰,带着痞气十足的话里添了明显的不悦之意。
“关你屁事。”陶桉雯本能的怼了回去。
“嘁,陶大小姐的脾气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席侑临轻嗤了声:“那你现在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怕你以为我故意装作不认识你,和你说一声而已,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你不用紧张,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必不可免……。”
“必不可免?”席侑临眯了眯眼睛:“陶小姐的开放程度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大一些,什么叫必不可免?”
“你怎么那么多事啊,我今天和你说,是怕你误会……”
席侑临翻了个白眼:“误会什么?误会陶小姐始乱终弃,怕被我纠缠,所以两年前才会落荒而逃,两年后重逢又不想对我负责,才划清界限的?”
话越来越脱离轨道,陶桉雯都有点听不太懂了。
“席侑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始乱终弃,落荒而逃,又不想对你负责?”陶桉雯恼羞成怒的质问。
“那你想对我负责?”
陶桉雯刚迸发出来的怒火被他这么一反问,彻底浇灭了火焰,堵得她哑口无言。
正好后边走来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穿着黑白校服,其中一两个手里还转着篮球,正倒退着和伙伴们说笑着。
眼看着那个左右运球的男孩子要撞上陶桉雯时,席侑临本能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指间的烟蒂掉落在地上,搂住了她的腰,轻轻一转,将她护在怀里。
男孩撞到了席侑临的肩膀,立即回身道歉,尤其是在对上他那双带着阴狠的桃花眼时,让他们不寒而栗,道歉又多了几分诚恳。
席侑临也没打算和他们十多岁的孩子计较,用眼神示意让他们走。
在被拥入他怀中时,鼻息间被一股似曾相识的淡淡薄荷倾向笼罩着,陶桉雯蓦地一怔,在看到他对那几个少年的眼神警告时,她心底微动,缓慢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怀里一空,席侑临收回视线,看向她被秀发挡住的侧脸,扬了扬眉,拉着她直接去了停车场。
“席侑临……”
陶桉雯皱了皱眉,刚想反抗,却被他突然松开了手。
席侑临回身望着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你们陶家近期准备和容家联姻?”
陶桉雯抬手将秀发勾到而后,抬眸看向他,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不语。
“你想嫁?”
“我想不想嫁,并没有那么重要。”陶桉雯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以你们陶家的实力,居然也看得上被容家踢出去的二房,陶董事长鼎鼎大名,不应该这么糊涂吧?”
“他倒是不糊涂,能把任何事情精打细算到最大利益化,但他身边有个舌灿莲花的狐狸精在吹枕边风,即便容崇被容家踢出了族谱,但好歹也姓容,且容奕又得容老太太喜欢,嫁一个女儿,和容家绑上关系,在他的算计里,这笔生意不亏。”
席侑临眉眼一深,俊容上情绪不明,靠坐在车头上,从裤袋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唇角处,刚要点燃,烟盒就被夺了去。
陶桉雯也照样从里面拿出跟眼放在红唇间,倾身过去,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入肺,缓缓吐出灰色的烟圈。
“你还抽烟?”席侑临睨着她这娴熟的抽烟手法,敛着眸光问。
陶桉雯歪着脑袋,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抽个烟而已,很难吗?我还会打架斗殴,这种事,我从读书时就开始干了。”
好像从陈曼进门那一刻开始,她就把‘坏孩子’这三个字贯彻到了现在,都没能把这身脾性消除干净。
想必,这辈子都难了。
席侑临睨着她悠闲满不在乎的俏颜,伸手将她唇间的烟夺过来,深吸一口,丢到地上湮灭:“你跆拳道练到红带,就是为了打架?”
“你是不是想实践试试?”被抢走了烟,陶桉雯不爽的扬声问。
“陶桉雯,对你来说,是不是嫁谁都能嫁?”
“干嘛问这个?”
“其实我和你一样,娶谁都是一样娶。”
陶桉雯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们席家和容家二房同时向你们陶家提亲,你爸会偏向哪一家?”
看着他满眼玩味的神态,陶桉雯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席侑临,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容奕想娶你,门都没有,劳资要娶你。”
陶桉雯:“……”
“你没事吧?”她无语了半响,一副看弱智的眼神望着他。
没事就去吃点溜溜梅吧!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不然呢?你娶我有什么好处?别说是因为我们两年前的露水之情,那根本不值一提好吗?这种经历,我想你席三少应该不少吧。”
“不少?”
席侑临冷笑的翻了个白眼,生气的直起身,又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怒火,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塞给她:“我踏马……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你自己考虑一下,是想嫁给容奕还是我,想清楚了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