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的头发平时保养得也特别好,光滑而又柔顺,感受着头上那不太熟练十分生疏的手法,她唇角的弧度加深,清沉的杏眸里也漾起丝丝笑意。
吹风机的风力很大,大约七八分钟左右,苏漾的头发就吹干了。
‘呼呼’的风力声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都静谧了下来,苏漾顺手将腕上的头绳将秀发随手扎了起来。
“走吧,我饿了,看看罗嫂做什么好吃了。”
容湛将吹风机的线拔下来,睨着她消瘦的千影,眯了眯眸,随便将线缠在吹风机上,放在了旁边柜子上,跟着出了房间。
餐厅里,桌上的菜碟都被盖子盖着,罗嫂见他们二人出来了,连忙把盖子揭开,拿来了碗筷。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就去了地下室打扫卫生了。
容湛帮她盛了一碗乌鸡汤,又夹了块糖醋排骨到她碗里:“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苏漾默了会,也没打算隐瞒他,问道:“我记得你好像和我说过,你怕猫是因为小时候做过一个噩梦,被一只黑猫袭击了。”
“嗯。”容湛递了她一眼,淡淡的应了声:“也是那时候开始,我开始时常晕倒昏迷。”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你身上的气运被黑猫吸收掉了,我和你的气运相同,昨晚那个邪祟,应该是盯上了我身上的气运。”
容湛眉头紧锁,她这个说法,倒是和他奶奶请的那位释空大师说得所差无几。
且那只有黑猫的梦,已经伴随了他二十多个年头了,也就是娶了她,和她同床共眠之后,那个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我昨晚突然不适,也是因为被那邪祟吸附了气运,但问题不大,那个白玉兰瓶里的桃枝可以助我养气,你身上的气运也可以帮助我恢复。”
苏漾看他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再次缓缓开口:“晚上……有空吗?”
容湛下意识看向她腕间那串奶白色的菩提珠,其中有两颗都泛有深红色。
“嗯,怎么了?”
“陪我去趟苏家吧。”
“回苏家?”
苏漾点了点头:“按常理来说,我有这串菩提珠护身,一般邪祟是近不了我身的,反而会被菩提珠吸附掉,但是昨晚那个邪祟并不惧怕我的菩提珠和气运。”
“你是怀疑,那邪祟是出自苏家?”容湛眸光一沉。
“这只是我的猜测,得晚上回了苏家后才能定夺,而且,就算这东西来自苏家,估计也是被利用了而已。”苏漾喝了口汤,微微一顿:“对了,你让人查一下,倪桑晚最近这段时间和苏家有没有往来吧。”
“你怀疑她?”
“上次羲羲晕倒的事情,我问过她了,她说是在接倪桑晚手里的点心时,忽然就没意识晕倒了。”苏漾又默了会,也没有直言,只是把自己怀疑的那个点说出来。
“果然是因为她。”
容湛瞬间了然,眼底泛起危险又鹰隼的光,放下手中的筷子,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给秦屿打了个电话,让他查倪桑晚包括倪家近期所有的动向。
晚上七点左右,如玉盘般的银月一半隐在朦胧的云雾中,散发着淡淡清凉的光辉。
苏漾和容湛用了晚餐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块看着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晚间新闻,容湛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戳了块水果喂到她的唇边:“不是说晚上回苏家吗?不回了?”
“回,现在还不到时候。”苏漾扬了扬眉,清冷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轻佻:“再晚点吧,九点再过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