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屿都没忍住时不时用眼睛瞥向他领口的印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到了总裁办,关上复合门的那瞬间,容湛停下脚步,站定身子,淬着寒意的目光冷冰冰的飘到了秦屿身上。
秦屿感觉到这道让人窒息害怕的目光,茫然的愣了愣神:“怎……怎么了?不喝蓝山吗?那我让他们换成黑咖啡?”
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特意吩咐了人让送杯蓝山进来。
容湛每天来公司都有喝咖啡的习惯,他爱喝的咖啡也有好几种,公司都有备着,至于每天冲什么咖啡,全凭他当天的喜怒。
所以,在接收到他这个眼神时,他下意识以为问题出在了咖啡上。
“从我下车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怎么,是两天没见,如隔三秋了,还是我脸上有花啊?”容湛冷飕飕的盯着他,忍了一路了。
要不是碍于刚刚还有其他的小秘书和部门经理跟着,需要给他这个总务留点面子,他早就发火了。
秦屿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连忙后退了一步,摇头摆手道:“没……没有,我只是……想说,容总,你衣服上有口红印子。”
闻言,容湛垂眸看了下自己的衣领,冷不冷淡的‘哦’了声,然后特别神气骄傲的扬着头:“我媳妇的。”
秦屿:“……”
他知道那是他媳妇的。
除了他媳妇,还有谁敢留这口红印子在他领口上啊!
这不纯找死吗?
但他们今天可是要去谈生意的,这样子出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容湛并没有理会他丰富多彩的表情,只是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正好将口红印子遮住,但依旧露着边沿,他举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自然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接过秘书送进来的咖啡轻啜着
“说说吧,旅途项目的资金转过去了没有,现在怎么样了?”
“资金在前天您和夫人去苍梧市时就过去了,目前工程的负责人是邵绛,我查过了,这人是莫律师莫迟郢按照夫人的需求安插进去的,也是为了和钱正昊的人做抗衡,他性格比较刚毅,也比较倔,认死理,能力也不赖,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听说,前天和钱正昊的人一碰面,就搅起了不小的风波,钱正昊的人想拉拢他,还给出了很可观的糖衣炮弹,但邵绛他只回了一句苏总给我的,可比你的要多得多,瞧不上你那小家子气,就少丢人现眼了,把钱正昊的人气得不轻。”
容湛敛了敛眸光,对于莫迟郢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之前也和他因为公事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是个有能力,也是有个性,不畏强权的人。
也清楚他家底殷实雄厚,所以在北都鲜少有人敢名着面去得罪莫迟郢。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位大名鼎鼎的莫律师,居然和自己媳妇认识,而且交情还十分不错。
不得不说,他媳妇真的是个充满惊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