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容羲茫然点头,眼底充满了疑惑。
“嗯,现在。”
“现在不论其他,我觉得你俩也很合适,不过,我哥他现在……”
“我知道,你觉得苏漾和你哥合适吗?”
容羲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桑晚姐,那我……说实话了。”
“嗯,就当是我们姐妹之间的悄悄话,有什么话你大胆说出来就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反正,你哥现在也结婚了,我难不成还会盼着他们离婚不成,你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希望他过得幸福。”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动人,让人感受不到半点假意,也让容羲对此深信不疑。
“从颜值上说,我哥和我嫂子也是让人无法挑剔的,至于性格上,他俩其实看着并不怎么般配,但我觉得,在日渐的相处中,我哥倒是改变了挺多,也能感觉到他是喜欢我嫂子的,作为妹妹,我当然也是希望他们俩能早生贵子,白头到老的。”
倪桑晚拿起筷子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
果然,她是站在了苏漾那边的。
她们俩虽然年岁隔了五六岁,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她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可现在却向着一个刚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外人。
就连喜欢时卿荀这种事情都选择和苏漾倾诉,却对自己只字不提。
若不是那天听席侑临说起,她压根都不知道她居然暗恋时卿荀那么多年。
“对不起,桑晚姐,你知道我哥结婚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容羲心疼的望着她,她现在能充分感受到她当初的感受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别的女人,是个女人都会无法忍受吧。
何况是自己那么多年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那种痛苦,难过,悲伤,都会涌在心头,无法逾越过去。
可感情是相互的,即便有一方用尽了全力想抵达对方身边,如果对方一直视若无睹,置之不理,更甚者避而远之,是她们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的。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吃饭吧,这么多美食,还等着我们雨露均沾呢!”倪桑晚浅浅一笑,重新拿起刀叉切了快牛排,俏皮的晃了晃。
两人结束之后这个话题,开开心心吃了饭,容羲陪她小坐了会,倪桑晚便邀请她练瑜伽,容羲欣然答应了,但练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坚持不住了。
直到临近四点,她才起身准备离开,倪桑晚倒是出言挽留她用晚餐了,但被容羲婉拒了,知道她还要为明天去米兰做准备。
倪桑晚望着那辆奢华的路虎渐行渐远,最后直至驶离倪家,消失在视野后,才冷漠的收回了视线,重新返回屋子,将佣人遣散。
将抽屉里包裹着白玉镯碎片的布拿出来,轻轻掀开布角,睨着碎片的眼神轻蔑而又冷漠。
即便镯子打碎了,那里面藏着黑宿的冥气也不应该消失才对。
且老太太佩戴镯子也有一段时日了,可黑宿依旧吸附不到老太太的气运,老太太这些时日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
难道是因为容羲身上的粉色特殊气运?
可也不应该呀,拥有特殊气运的人,并没有消除黑宿那么强冥气的办法。
消除黑宿的冥气……
倪桑晚的瞳孔一颤,恍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苏漾。
唯一能消除黑宿冥气的人,只有苏漾,因为她身边有阴间使者之首的千岁。
苏漾消除了这个镯子上的戾气,那容羲打破这个镯子肯定也不是意外,是她故意的。
今天来道歉,也只不过是她上演的戏码而已。
想到这里,倪桑晚紧攥着那一堆白玉镯,目光里泛着几分凌厉和阴狠,殷红的唇轻轻蠕动着,发出清冷可怖的音质:“容羲,既然你铁了心要站在苏漾那边,帮着她对付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及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分了。”
柿子要挑软的捏,既然老太太的气运吸附不了,那么,容羲这特殊的粉色气运,想必会更符合黑宿的胃口才对。
那就拿她开刀吧!
黑宿说得对,干大事者,切忌心软。
她有时候就是顾虑太多,心太软,狠不下心来,才会有那么矛盾,现在好了,容羲把她最后一处心软都磨平了。
倪桑晚冷笑了声,将碎片一把仍在桌面上,叫来佣人:“把这个处理了,在后院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记得埋深点,每天日出日落时,浇点水,连续一周就可以了。”
佣人被她这番嘱咐弄得稀里糊涂,这玉镯碎了为什么要埋土里?
还要浇水,浇一个星期?
她第一次听到这种离谱的要求。
难不成玉镯子还有这种讲究?
“怎么?有什么问题?”见她不为所动,倪桑晚不悦的拧着眉头,语气略带几分寒凉。
佣人回过神,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
“既然没有,就按照我说的做,浇水的事情少一天,你就不用在这里继续做了。”倪桑晚冷冰冰的扫了她一眼,丢下这句话便直接上楼了。
佣人一脸吃惊和憋屈的看着那堆碎片,最后幽幽叹了口气,她算是领会到了倪家这位大小姐的阴晴不定了。
可真的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相处,反而挑剔刁钻又高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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