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呼啸而出,宛如白日流星,划破长空,直奔吕布面门。
“死,不足以怜惜。”
李朝咬了咬牙,怎么就和这不知死活的同行数日?
臧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栋梁之才,至此消殒。
“好!”
督瓒兴奋的叫了一声好,在哪里手舞足蹈,不能自已。
臧旻睁开眼睛,眼见吕布手在眼前,明晃晃的箭矢,被他接在了面门之处。
怎么可能?
箭矢的飞快,躲闪都不及,居然能接住?
“该我了!”
吕布冷笑着看着黑奴,挽弓将接住黑奴这支箭搭在弦上。
“嗖!”
箭矢呼啸而出,美丽的弧线,直奔黑奴。
“噗!”
直插入黑奴胸膛。
黑奴堕马,吕布继续缓行,仿佛刚刚那箭不是他射出的。面前堕马的黑奴,也不存在一样。
他就是这校场之中的行人,缓步而走。
直到黑奴身边,抓起奄奄一息的黑奴。
头向地,奋力一摔。
“砰!”
脑浆迸裂。
鲜血浸染长袴,吕布回首怒视台上呼征。
呼征被吕布看得背后发凉。
鹖冠之下,两道剑眉、一双鹰目。那眼神之中寒芒,在这当头的烈日下,仍然可见。
“七杀格!”
陈促好易学,一声惊呼:“极凶之煞!”
“他……他是谁?”
李朝看着吕布,血都凉了。
这几日,我哪来的胆子挤兑他?
我还说他边军,不如我渡辽营。
“支就鄣尉吕布。”
秋奴回答了李朝的问题:“他还有个名字:奉天!”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听得李肃一阵心凉。
悔之晚矣,我居然在游园中,偏帮了李朝。区区渡辽营一个骑司马,哪及他奉天名声响亮。
我可能错过了,仕途上最大的一块跳板。
“他…他…他…他……”
须卜氏的牧民,在骨都侯须卜离身后,用手指指着吕布。
两个他字憋在咽喉间,就是说不出来。
“他什么他?”
须卜离瞪着这个牧民:“有话快说。”
“他…奉天!“
牧民这话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呼征!”
吕布怒目而视,伸手点指呼征,大吼一声:“你不是给我准备了匈奴四力士吗?”
“上!”
呼征单于一拍桌子一声令下。匈奴,是汉人对他们的辱称,他们自称胡(hun)人。
须卜图健步如飞,跳入看台之下,怒目而视吕布。
臧旻要拦已经晚了,看向白夫人,今日之事恐怕要白夫人帮忙收场了。
“还有三个,一起来吧。”
吕布见须卜图立于面前,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免得你们说我大汉边军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