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无论胜败,若有情势危急,远走阴山,落草为寇,也能打下一片天下。
……
五日后,便是吉日。
朝堂之上,恢复了常朝。堆叠如山的奏章,源源不断的送往三台。
司徒杨赐,近来与平氏君走得很近,王甫、曹节非但没有如临大敌,反而差许训结交一番。
做了一个多月太尉的许训,如今闲赋在家,虽然没了往日意气风发,却也悠然自得。
原因很简单,曹节将他儿子许相推到了侍中之位。
侍中虽然只是六百石小官,却是皇帝近臣,九卿多由侍中开始启用,若是做到光禄勋,便一脚踏入了三公的大门。
唯一不如意的是穷亲戚许邵,空有名士之名,表奏封侯都辞而不受。居然还修书骂他依附宦官。
某部依附宦官,哪有我许家今日之名?
哪还有人去看你那《月旦评》?
如今,许训有了第二件不如意的事,那就是转了性的司徒杨赐,连平氏君那贱妇都结交一番,就是不理他这将三公做遍之人。
……
支就塞,恢复日迹了。
侯成领游骑斥候策马出塞,四周的伪装成游骑斥候的探马,全部动起来了,源源不断的消息传至李肃,经由李肃传至督瓒。
吕布、成廉立在城头之上,指着游骑斥候其中一人问道:“你说他是督瓒的人?”
“前仓长林阔,与金甲、童环私交甚笃,时常饮宴。”
成廉漏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某暗中听了几次,多有打探消息之言。”
“藏得倒是够深的。”
吕布微微一笑,金甲、童环没提过,吕布自己也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既然有内应,那是时候应该放点消息出去了。
吕布远远的盯着这些游骑斥候,其中就有那林阔,看他到底如何传递消息。
……
五原魏氏,魏越策马踏入坞堡大门。
马上摇摇欲坠,魏越松了一口气,在栽倒下去。
下人将他送回府上,而后就是高烧不止。
魏姜正在府上接客,近来有一强援寻来。
上党陈氏!
陈促主动拜会,在魏氏住下数日。不止是五原豪强,就连西河、朔方、云中、上党四郡,都有豪强来访。
魏姜这几日,仿佛焕发出第二春,区区宫闱平氏君,你再得宠,这并州,还是我并州豪强的并州。
又过了几日,陈促接邮人行书,这才匆匆告别魏姜而去。
魏姜赠陈促一块无暇的美玉,依依不舍的与其作别。
……
次日,稒阳别馆。
郎伯当居于主座,几案上是热腾腾的米浆。米浆虽然价格不高,但酸酸的略带腐味,比蜜浆更和他的胃口。
田乾、陈促、督瓒,居于下坐。
看着郎伯当几案上,一块块木简。每一块木简,都书写着一个情报。
除了陈促刚刚拿来的那块,那是置鞬落罗催盐的木简。
“你说那魏越一直昏迷?可曾亲赴住所探望?”
郎伯当问起陈促,众人之中,拓拔氏与陈促交情最深,郎伯当也对这陈促,颇有好感。
“每日一探。”
陈促点了点头,他对郎伯当十分恭敬,因为那是鲜卑人。
郎伯当嘴角泛起孤傲的笑容:“明日修书王智,拨发军粮。”
田乾笑了,这是要藏盐于粮了。自从吕布入主支就塞,可有日子没运盐了。
钱。
要来了。